十二
幺姑是最后一个知道二牛消息的人。她觉得身体晃了晃,有些眼花缭乱,大脑里一片空白。几个女人把幺姑扶着,然后上了村长找来的面包车。
二牛的尸体已经被捞了起来,放在水库的大坝上——溪流只不过是河流的支流,几公里后才到河流,河流几十公里才到电站水库,这一程下来,二牛被洪水冲了几个小时。
幺姑擦着从二牛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口处冒出来的血,她的心似乎已经随着二牛冰冷的肌肤停止了跳动……
村子里的人都说,二牛不傻,他只是老实,是村里最善良的人。
几年后,学校边上架起了一座桥,二牛救孩子们的地方也修了一座石桥,为了纪念二牛,石桥被命名为断桥。
每年的五月初七,幺姑都会领着一个活泼的男孩在断桥上摆些酒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