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诗派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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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3 07:34:46 | 只看该作者
第15篇.《诗歌革命时代》
                                

                                               作者/ 吉言言


      那些天网友不拉着不知怎么了,一头栽进“赵丽华诗歌网络事件”就不想出来了。他一个清华大学理工科毕业的教授、美国华人,怎么看都不应该呀!可是,有时候人的思维逻辑从表面上是无法按常规来推理的,尤其是那些最本质的东西。

      “又有‘垃圾诗’了。”一天,我的电脑屏幕上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是网友不拉着!“不看了,一点没意思!”我以为还是讲“梨花诗”。“是另外一个诗歌流派“垃圾诗”。”“什么,还有这样的流派?”我仿佛看到电脑那头的不拉着说完这句话后,嘴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的耐人寻味的笑,坏坏的,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相信自己扔给我的是一颗炸弹。

      网友不拉着成功了,这一次我被炸得非同小可。如果说“梨花体”让我惊讶哀叹,那么“垃圾诗”留给我的就只有张口结舌的震撼了。发源于2003年的“垃圾诗”,把写屎、写尿、写屁甚至写脓作为重要的写作方式之一,并毫不隐晦称之为屎尿写作。徐乡愁是中国“垃圾派”屎尿写作的典型代表,并在这一领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据说,徐乡愁之所以坚持并热爱屎尿写作,与他对“伪”与“真”的认识不无关系。他说:“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

      石破天惊的反向、反意识流的思维!由此“垃圾诗”当年在网络轰动一时,引起专家学者的密切关注和研究。孤陋寡闻的我那时忙于家事,基本无暇上网、看新闻,所以对诗坛天空中的这一声惊雷一无所知。

      我将“垃圾诗”与“梨花体”作了比较。我发现崇低、另类的“垃圾诗”不像“梨花体”那样,需要让人去甄别这是不是诗,相反有专家和网友认为这不仅是诗还是出自非一般诗人之手的诗,它比“梨花体”诗意多了,高明多了,内涵也深刻多了。下面我选取一首徐乡愁的代表作《屎的奉献》转帖于此,供朋友们点评。需要声明的是此举实在是出于好奇,绝没有沾污前来捧场的朋友的视觉的意思。诗歌语言比较龌龊,还请朋友们见谅,实在难为情哈。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原先我以为读这样的诗,最初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些龌龊的文字,就像看见了一堆粪还有蛆在那里扭曲,令人作呕,我因此会为诗坛出现这样的诗痛心疾首。可是恰恰相反我没有,我惊讶于我的冷静,我静下心来再读一遍:“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我好像听到了诗人真真要表达的心声,听到了原本被诗人故意隐藏起来的反伪的鞭挞声,自嘲而又酸涩那是对真实的朴素歌颂,我不可思议的在心灵深处引发出不可遏制的共鸣。我对网友不拉着说:“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诗人的另类胆魄和不同于常人的审美视角,并能如此奥妙地运用如此低下的语言,向世人抒发心中的愤懑。作为一首反讽诗,我觉得诗人是成功的!”网友不拉着说:“我觉得我们不得不承认,诗人的文字或许是脏的,但其诗的心脏是真实的、是没有一点伪装在跳动着的。”

      我不知怎么竟在这时突然想起我的知青网友大智若愚的阿黑,他在与ZDY和竹林姐在博客的评论里争战时,也常常喜欢用“屁诗”“屎诗”作为手榴弹扔给对方,令二位哭笑不得又无招驾之力。我想大概,大凡睿智的人都有如此的反讽天才吧。我为我知道这样的秘密为时不晚,而不由得没来由的会心地大笑了起来,原来阿黑与“垃圾派”是一伙的,说不定还是“垃圾派”诗歌的祖师爷呢!哈哈~(待续)

附: 对“垃圾诗”的两种不同声音

     
作者:看山望水】: 徐乡愁和他的垃圾派的诗歌,我看得晚,大约是今年才看到。他的诗让我转变了对垃圾派的看法,也理解了垃圾派的发轫和存在于中国当代诗坛的合理性。垃圾派是反思思潮在诗歌领域的反应,体现了当代青年的自我主体的确立,虽然是以反向策略出现,却舍此再无有力的方式。这类诗歌的优点也是其局限在于,对意识形态和主流文化的对立姿态进行反驳,是一种对背景说“不”的诗思路子。它有力地批判了主流文化中的意识形态部分,在思想上超越了北岛等朦胧诗派的“怀疑”,而进入“反抗位置”。垃圾派的决绝反抗姿态,也将当代批判现实主义诗歌运动推进到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并形成终结之势。在垃圾派运动中,朦胧诗派的思想核心得到清算,或者说总结,这是一个意思。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垃圾诗歌流派的出现,体现出一种进步。从文化的发展形态看,垃圾派也是对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一次清算和责难,体现出对立的明确立场。这是积极的一面。其局限也在这里,反意识形态本身是一种“靠近”,依然是以“意识形态”话语为核心,解构的同时形成新的解构可能,如蛇吞尾。局限是历史地看的,但这种诗歌的当下意义,也必然具有历史性。由于文化积淀过厚,使得反抗获得充足的资源,并且反向成为一种强势(所谓“向下”)。徐乡愁的诗语言简练而富有穿透力;它不是个人情绪,乃是一种时代情绪在个人突破口上的喷发;很庆幸它找到了一个在技术上能获得实现可能的诗人,而最终没有“垃圾化”。这不能不说是诗歌之幸。

   【作者:六月飞雪】:昨天在论坛有幸读到了很多的垃圾诗,真的是很有幸,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诗篇问世,而且还这样出名并广为流传。我说不出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我们的诗歌怎么了,我们的诗人们怎么了,我们的诗坛又怎么了?我搞不明白,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心中只是觉得这是我们大家的悲哀!垃圾诗的出现,绝对不是诗歌流派的创新和精进,是诗歌的腐化和堕落!我不敢进一步想象!诗歌是一门高雅的艺术,我向来这么认为。它是不容践踏,不容亵渎的!然而就偏偏有那么一部分人还是那么的为所欲为,那么的肆无忌惮!不清楚他们写诗是为了什么?诗歌本是可以给人带来美感的文字,可以用来陶冶情操的。试问,不管是赵丽华的经血,还是徐乡愁的大便,哪一个能给人们带来美的享受啊?庸俗,肮脏,低级,下流,这样的东西只会给人心添堵,让人们反胃!诗坛已经被他们搞得遍体鳞伤,乌烟瘴气,诗歌也被他们糟蹋的面目全非,腐烂变质。悲哀啊,我们的诗歌!我们的诗歌该是洗澡的时候了,我们的诗坛也该清理门户了!


                                  (2012-08-15 16:3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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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5 19:01:26 | 只看该作者
第16篇.《谐音错位:狡猾的置换术——读徐乡愁“练习为人民服务”》 
 
  
                                                        
作者:陈仲义
  
    
  汉字有同字多音、异字同音的功能,由于单音兼有“四声”功能,使得单字的“同音”特别发达,少则几个,多则几十个。她给诗词曲赋带来那么多叠字,给新老韵书提供那么多合韵,为汉语诗歌的诗性思维,平添多少流光溢彩。
  诗人充分利用同字多音,扩展诗的弹性,这是古已有之的传统。大概到了上世纪90年代末,第三代诗人杨春光倾心于谐音的把玩,居然玩出许多“错位”。所谓“谐音错位”,就是将大体相同的字音,替换出它本来的位置,造成读音类似、意义歧生的效果。尤其对于敏感题材、敏感话语,它的巧妙“替身”,常常取得出其不意的消解效果。比如,在杨氏字典里,时常对那些“庞然大物”有这样的“通约”——屎界=世界、痢屎=历史、症痔=正直、妓化=计划、竞妓=经济、粪斗=奋斗、尸体=诗体,还有“色贿”(社会)”、“症痔(正直)”、“瘟(文)化”、“现屎(实)”、“孑蛆(阶级)斗争是个缸(纲),缸举目张(阶级斗争是个纲,纲举目张)”,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垃圾派诗人徐乡愁继承杨氏的衣钵,写出了堪称这方面典范的“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本来是一种有价值的人生观,可长期来,被拉大旗做虎皮:整天挂在嘴巴上,背地里却尽干坏事。作者意识到这一“障眼法”早已泛滥成灾,那么如何破解它呢?
  徐乡愁发现介词“为”字,可以做文章,便紧紧揪住不放,一刀子切下去,做起置换手术来。他给出“为”的同音字,精选其中常见的四字谐音——“微,违,伪,未”,显然在“微,违,伪,未”的同音背后,其形容词、动词、介词的本义,早已被他窥见到或预见到,其隐含有否定性的内涵与外延:


  微——微小 微细 些微微末微芥微微……
  违——违反 违背 违抗违规违纪违心……
  伪——伪装 伪造 伪做伪作伪人伪善……
  未——未曾 未能 未行未想未完未做……


  好了,就这样在第一节里,堂皇的“为”被更“真实”的字眼替换下来。变成“微人民服务”、“违人民服务”、“伪人民服务”、“未人民服务”。多么直截了当、干净利索、不容置疑。骗局也就这样被戳穿了。看那一面面飘扬在云端上、办公厅和讲台上的大红旗帜、文明奖杯、先进挂牌、光辉勋章,着实被同音字的机枪,狠狠扫了一通,露出百孔千疮的真面目。
  紧接着第二节,作者故意作出辩解,否定“微,违,伪,未”并非贬义,这一辩解,恰恰是“此地无银”,反倒更强烈地说明“为人民服务”完全变质了。
  最后两句,表面上是作者对“为人民服务”做正面肯定,实际上,是故意以反话正说的手法,用“不是……都是……”,和盘托出其否定性实质,这样一来,决绝的口气强调“都是全心全意地”,反而让讽刺的意味一目了然。
  这就是谐音错位的威力。长期以来,我们尊捧着多少这样伟大的口号,多少两面派伪君子利用它,打着革命旗号,张着“公仆”幌子,干着罪恶勾当,从而发酵成整个社会——世风、行规和人心的虚伪。
  感谢现代汉语,感谢徐乡愁,用精明的“微,违,伪,未”,揭穿骗局,让我们再次领教汉语的魅力。
  
    
  
附:
  练习为人民服务/徐乡愁

    
  微人民服务
  违人民服务
  伪人民服务
  未人民服务
    
  微,违,伪,未
  不是微小的微
  违反的违
  伪装的伪
  未曾的未
  它们都是全心全意地
  为人民服务的为
    
  (徐乡愁,生于六十年代,四川人。“垃圾派”代表诗人,主编诗歌民刊《垃圾派》。



         ——本文来自
《名作欣赏,上旬刊》2009年第四期(总第282期), 陈仲义文章:《诗歌的“后”视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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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8 22:28:42 | 只看该作者
第17篇.《徐乡愁的粪便和赵丽华的经血》



                                                        文/涂国文

  
     2006年9月,女诗人赵丽华正常来了一次例假,可能忘了使用护舒宝,秽物渗透了裙子,经血洒在网络上,一夜蹿红,风头盖过当年的芙蓉教主,被尊为“诗坛芙蓉”。一时间,“梨花教”崛起于神州,诗歌的义旗遍地招展,诗坛又迎来了一个恶搞新王朝: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 “我说到做到/再不反悔” (《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不搭理你了》)……
  
    女诗人赵丽华继续说,《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 “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我则从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发现诗歌被恶搞早已是一个优良传统: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首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上叶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以胡适、郭沫若、冯至为代表的一大批新诗人向中国的传统诗歌开刀,彻底改变了中国诗歌的形式。这是一次伟大而成功的“恶搞”,它完成了中国诗歌由古体诗向自由诗的嬗变。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第二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大跃进”时期,  “稻米赶黄豆,黄豆像地瓜;芝麻赛玉米,玉米有人大;花生像山芋,山芋超冬瓜;蚕长猫样大,猪长像大象;一棵白菜五百斤,上面能站个胖妹妹……”这一时期的中国大地上,“诗人”遍地开花,诗歌在民间落草。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第三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发起人为汪国真。他所写的大量小学水平的诗歌,受到了亿万少男少女的追捧。 “只要春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只要生命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陷身茫茫沙漠/还有希望的绿洲存在//只要明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冬雪终会悄悄融化/春雷定将滚滚而来”(《只要明天还在》)。一色的这类意象简单、思想空洞、哲理肤浅的伪诗,竟能独步于时代,中国诗歌艺术遭受到了亘古未有的无情戏謔和嘲弄。
  
     1993年是中国文学更是中国诗歌的最后一个美丽的黄昏。随着市场经济的甚嚣尘上,中国文学的黄金时代就此永远一去不复返。被边缘化了的“诗人”们,变得更加抓狂和阴暗。为了发泄对时代的怨气,吸引世人的眼球,他们又开始了对中国诗歌的恶搞。一些“诗人”丢下了手中的水笔,捧起胯下那根丑陋的阳具,开始“下半身写作”,对着皇天后土,喷射他们那恶臭的精液:
  
  “晚上十一点后我又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一双雪白的大腿间/我一直眯着眼睛瞧那处微微闪光的地方/摸了又亲/终于狗一样爬上去/又终于尸体一样滚下来/早上醒来时艳子说我爱你了列/声音湿湿的仿佛带着昨夜的露水/我没有说话/我转过身抱她/可我转身的时候弄折了几枚早春的阳光/当我抱她的手就更用一点力时/她伸手下去/要拔我一根毛/又拔她自己一根毛/接着一根绑了另一根/绑好了给我看/像个卷卷曲曲的十字架/我说艳子这是干嘛呢/她说你猪呀今天不是情人节吗/我就做个情人结呀/说完她把它夹在书中/有刀歹的诗的那一页”(沈浩波《情人结》)
  
  洁白的诗歌床单上,由此布满大块大块的精斑,不堪入目。也有一些“诗人”,狗一样翘起一条腿,对着时代的洞穴排水;或者脱下裤子,蹲在时代的马路上随地大便——他们一边排泄,一边这样高唱着“造粪之歌”——
  
   “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 (徐乡愁《屎的奉献》)
  
  或者这样高唱着“垃圾之歌”——
  
  “我的理想就是考不上大学/即使考上了也拿不到毕业证/即使拿到了也找不到工作/即使找到了也会得罪领导/我的理想就是被单位开除//我的理想就是到街上去流浪/且不洗脸不刷牙不理发/精神猥琐目光呆滞/招干的来了不去应聘/招兵的来了不去应征/我一无所有家徒四壁/过了而立还讨不上老婆/我的理想就是不给祖国繁衍后代//我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腿整瘸/一颠一拐地走过时代广场/我的理想就是天生一副对眼/看问题总向鼻梁的中央集中/我的理想就是能患上癫痫/你们把我送去救护/我却向你们口吐泡沫” (徐乡愁《我的垃圾人生》)
  
  无论是沈浩波的“下半身”,还是徐乡愁的“垃圾派”,尽管他们排泄得通体舒泰,却并没能引起多少人注意。大家都忙着赚钱,即使他们偶尔嗅到了几丝微风飘来的恶臭,只会猜想可能是哪家四条腿的动物在拉稀,绝对不会想到原来是几个两条腿的诗“人”在排泄。因而这第四次恶搞,只能是小范围里的一出闹剧。
  
    这次赵诗人的不慎“见红”,竟引发了中国现当代史上的第五次诗歌恶搞狂潮,这实属中国当代诗坛的一个奇迹。诗坛幸甚!诗人幸甚!谁说诗歌已经日薄西山,气数殆尽?难道你们不见赵诗人经血渲染的裙裾,飘扬在中国诗歌的天空中,已经蔚然成一场瑰丽的晚霞??赶快拜倒在赵诗人的石榴裙之下吧,让我们山呼:“梨花教主!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然而,我还是为“垃圾派”诗人徐乡愁感到惋惜。按照他与赵诗人两人对中国诗坛和中国社会的贡献来说,显然徐诗人的贡献是赵诗人无法相比的。粪便再臭,毕竟可作肥料;垃圾再烂,也许可以回收。更何况,牛粪之上,常常可以开出绚丽的鲜花;而经血纯属废物,哪怕这经血来自于赵诗人这样一个著名的美女、诗人和作家。因此我认为,这一代诗坛教主的宝座,本应由徐诗人来坐才对,无论如何是不应该轮到赵诗人的。莫非在这个女色时代,女士一切优先,男士只能退避三舍?
  
  当中国诗坛的天幕上,布满了粪便、精斑和经血,我不知道诗歌的真、善、美,匿身在何处?我不知道海子们的殉身,价值在哪里!
  
     呜呼,诗歌!

                                                              2006-9-26


涂国文博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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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8 22:29:51 | 只看该作者
第18篇.《思念一泡屎》

                                          
作者: davii



  第一次写有这样的文字,感觉怪不好意思。其实,一直想记录一下读垃圾派徐乡愁诗歌的感受。但因他的文字看起来比较粗俗,怕别人误解为我的低俗,便也一直没写。今天实在按捺不住,准备胡诌几句。你要是读了,别觉得是我思想低俗啊,拜托!其实,我只是想揣摩这首很俗的语言组成的诗歌背后的意象。


      按照海德格尔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的说法:“诗乃是存在者之无蔽的道说。”因为这个原因,诗歌虽多,但我觉得真正的“道说”不多,也便更少能真的打动我。读一些诗,我大都在怀疑作者会和我一样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徐乡愁的诗不同。我是从那句半幽默性质的“祖国啊你是公的还是母的”知道其人其诗的。

  感触最深的是《在荒郊野岭》:如果你到了荒郊野岭/前不挨村后不着店/怕强盗打劫/怕鬼狐缠身/这时候/你突然在路边发现/一泡热气腾腾的鲜屎/一种安全感便油然而生/有屎就有肛门/有肛门就有人烟/转过山梁就是

  雷子有一首很出名的《这些年》,相较于诗中“当我说出爱,也同时说出了巨大的倦怠”而言,那种“转过山梁就是”的希冀显出异样的悲怆。老子言,“道在屎尿瓦砾之中”。在一个一切都被解构的时代,屎尿最动人。我很佩服徐先生返璞归真的敏感和驾轻就熟的技艺:全诗没有突兀的语言,也有意避开了大地、永恒、苦难、爱情、空间、时间等相对矫情的元素,散漫地整理着孤独的异乡者的思绪。如果把它解读为“以异乡身份在故乡的流浪”,那将是一种残忍了。事实上,荒郊野岭的行者眼中,人已被彻底符号化。人流中穿行,行走的语词在符号的海洋中漂浮而过。此刻,一种孤独由内而外,不屑于所谓“真理”经由的嘴巴,不屑于感性伪装成的性感,而宁愿选择一泡路边的鲜屎对话。鲜屎征兆安全,上帝选择它着陆,眷顾每一个需要照顾的人。

  晚上给朋友发去了这首诗。朋友说:“太有才了”。是啊,的确很有才。孤独是一种病,可以让人发疯。行走在烈士陵园般的地界,每个人都想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邂逅徐乡愁那泡热气腾腾的鲜屎,然后在心底触摸久违的安全感——重新点燃生活的希望,抵达存在的召唤。朋友说:“彼此彼此”。

  当一种声音、姿态被不被理解,你就会渴望来自随便一方的随便的一个拥抱;如果没有如斯的一个拥抱,你就会选择与邂逅的路边的一泡鲜屎对话;如果看不到它,我保证:你一定会思念它!

                                                                      2009年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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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0 14:34:04 | 只看该作者
朔风猎猎 发表于 2013-8-8 22:28
第17篇.《徐乡愁的粪便和赵丽华的经血》

喜欢这篇,作者对中国的自由诗坛比较了解,说实话,80年代确是个自由诗的时代,汪国真在那个年代也的确很吃香,不少青少年诗歌爱好者为之疯狂,我也看过他的诗集,很遗憾,一句都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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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0 21:19:46 | 只看该作者
第19篇.《柳暗花明处见奇丽》


                                 作者: 训练小猪天上飞



      现在让我来谈垃圾诗,仿佛是在灯红酒绿之中,去意想长安的古意;仿佛在秋凉的时候,才置一杯李白与丹丘生品评过的葡萄美酒于落叶纷纷的案几。
      这时让人去读徐乡愁的《屎的奉献》: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
      这样的时机是不适宜的,在徐乡愁的这首诗里,如果你省略诗中的最后两句——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那么我们读到的是对日常生活中的屎、尿、屁的图解,这样的废话显得有些可怜兮兮,贩卖的是生活中的第二手资料,在这里你看不到无论文章诗赋、稼穑牲畜、物力艰辛, 被灌输的只是一个个概念。就好比是我们总是先看到海的图画,然后才看到海;先读到小说,然后才经历爱情。虽然第二手的资料一般是精粹的,也是原生的。但所描绘的状态景物对于诗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做的不是不够好,乃是劣处极松散。很多意思平白表达,而不失原意,更觉流畅的地方,他都用了大段夹文夹白的句子。混编军的单兵战斗能力也许本来不差,现在要做的只是点兵待整而已。
      然而全诗在浪费的铺陈后,最后两句“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的着笔,才突然惊现此诗的生命力。所以综观此诗的精彩之处,如果整首诗是叶公笔下龙的话,那么这两句就是叶公的点睛之笔。一处意外之笔,曲笔幽意,令人思之孤闷。我们一向是有估计的,有分寸的,所以才有惊心动魄处。
      精粹的东西,有如美酒的妙处,那细微之处的瑕疵也便不可不说。只管满口啧啧称赏的,未必便是真读者。很多时候看得出破绽,才算的是真识货,如水浒里王进对史进使棒的一声喝彩,接着却是“这棒使的花哨”。
      徐乡愁自然不比华阴县的史进,虽然九纹龙后来也果真了得。我一介凡常女子,自然更比不得做过十万禁军教头的王进,不过,恳切的批评,自然无损甚至出于真心的赞赏。
      其实很多可以用白话平平道出的境界,情感,形象,其实不必太重此轻彼。张潮在《幽梦影》里有一段论作文之道的文字:“曲折之意,宜道以平白之文,浅显之理,宜运用曲折之笔”。古人诚不我欺。
      徐乡愁白描浮世如绘画风格。如诗中前面的自然之笔,文字晓畅,而偏多市井气,废话十足的行文。而最后两句对诗性发掘的深刻和行文的奇丽非同一般可比。顺便想到一件有趣的比喻,用这“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两句放进现代经典诗歌里,便几乎是名句的感觉。行文立意的凿空而道,文字的硬,拗,锐,丽,也很有引经据典的意味。
      读徐乡愁的诗,你必须把自己的阅读趣味置于艾略特的荒野之上,验的是你的阅读趣味耐力和反思维的创造力,在这里你无所适从, 面对的是一个世俗的人很难苟同的世界观, 他的诗不仅是对体制化诗歌美学的挑战,也是对正人君子的道德感和意义系统的挑战。
      他将中国传统的意义系统全盘摧毁,没有长虹落日般的孤绝,也没有大漠云烟般的美丽,所表达的的不再是传统的意义和道德的的意义。 而把摧毁僵硬死板的意义系统,把意义从单向度的死胡同里解放出来。回到原始的意义创造和宣泄的本真中去。这种意义是解构的也是建构的。这样的意义碎片飞扬,风起云涌,即使一闪既逝,也会震撼心灵石破天惊。
      一路关山万里颠簸造成的酒味微酸虽然遮掩了过去,倒制造出了新的意义——评点徐乡愁的诗如品葡萄酒除了固有的清酸之外,另多了一种清香之意,浓得几乎化不开。


                                                     2004年6月10日


训练小猪天上飞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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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0 21:20:48 | 只看该作者
第20篇.《浅论诗歌创作的审美与审丑》


                                       作者:黄丹丹


    摘要:本文旨在通过对比分析波尔莱尔的《恶之花》和中国当下诗坛的一些“垃圾派”“下半身”诗歌的审丑思想的差距,阐释如何从看似丑恶的真实的现实里发现常人无法体味的神圣的“美”,以此来明确诗人应具有的担当精神。


       关键词: 审美取向;审美;审丑;担当精神


    消费时代的到来,是原本高雅的文学被边缘化,文坛也因此也沉寂了下来。前些年一些另类的、不甘寂寞的、以“垃圾派”和“下半身”为噱头的诗人们引发了诗坛的一阵骚动。看似繁荣的网络诗坛也着实热闹了一下。以沈浩波、徐乡愁等为代表的另类诗人们喧哗着“肉体”和“垃圾”的噪音,放纵地污染诗坛。他们以丑为美、以美为丑的错位的审美价值将诗歌引向误区,混淆了美丑的性质和界限。审丑作为一种特殊的审美体验,早在波德莱尔德的诗作里面就有成功的体现,而在徐乡愁他们这群暂且称为“垃圾诗人”这里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颠覆与改写,制造了一系列的“垃圾诗歌”,毒害着社会和集体人格。本文旨在通过对比分析波尔莱尔的《恶之花》和中国当下诗坛的一些“垃圾派”“下半身”诗歌的审丑思想的差距,阐释如何从看似丑恶的真实的现实里发现常人无法体味的神圣的“美”,以此来明确诗人应具有的审美姿态与担当精神。

    在《垃圾派宣言》里,他们高喊着“美国有个垮掉派,代表人物是艾伦*金丝伯格,跨了以后掉到哪里去呢?当然是垃圾。所以垮掉派再往前跨一步就成了垃圾派。现代主义诗歌理顺成章发展的话,应该有个垃圾派”。宣言喊得理直气壮,给他们自己制造垃圾披上了理论上合法的外衣,肆无忌惮地玷污中国的诗坛。“垃圾派”的代表诗人徐乡愁如是说“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我们不如抱着这个世界一起跳入粪坑,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们用肛门呼吸。” 为了宣扬他的理论,徐乡愁写了诸如《屎的奉献》《拉》《拉屎是一种享受》《解手》《你们把我干掉算了》《人是造粪的机器》《拉出生命》等一系列“屎诗”。在他的带领下,一批屎诗人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地写出了一系列主题、意象相似的肮脏诗作。如皮旦的《屙屎》《擦屁股的》《吃屎节》等诗作。小月亮的《断章》《我要把诗写在屎上》等恶心之作。他们打着解构崇高的反叛旗帜,来制造一些丑恶到极致的垃圾。在人们的眼里,现实世界固然有着黑暗的一面,人性当中也不可避免地存在着肮脏的成分,需要有人大胆地描写袒露人类的龌龊心理。但是在袒露之前首先要明确的是,因为生活中有黑暗的东西,所以我们才要看到光明,而不是无聊地制造一些消解不了的垃圾。

    与“垃圾派”相比,“下半身”则有过之而无不及。流氓诗人代表沈浩波的宣言《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所谓下半身写作,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而回到肉体,追求肉体的在场感,意味着让我们的体验返回到本质的、原初的、动物性的肉体实验中去。让所谓的头脑见鬼去吧,我们将回到肉体本身的颤动。我们是一具在场的肉体,肉体在进行,所以诗歌在进行,肉体在场,所以诗歌在场,仅此而已。”为了与“垃圾派”分庭抗礼,为了比“垃圾派”在垃圾的领域里有更多的话语权,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诗人们也写作了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诗篇。如沈浩波的《一把好乳》《作爱与失语症》《38条阳具》《强奸犯》《不是爱,是搞》等极品下流之作。南人的《我们怎么就搞到了一起》《压死在床上》《干和搞》等诗作。尹丽川的《为什么不再舒服一点》《爱情故事》等等。这些诗作实践着他们的黄色主张,充斥着性和赤裸裸的色情。其中甚至还描写了令人恶心的嫖娼细节。在常人眼里,这些作品既违背了现实的伦理道德和做人的起码规范,又践踏了女性的人格和尊严。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反人性反道德的东西,玷污了诗歌的高雅和神圣。

    “垃圾派”的垃圾并不是因为他们展现了丑恶,而在于当作者面对丑恶的现象时,在暴露其丑恶阴暗的一面时,即使不能给人以美的享受,也应在审丑的同时给人以启迪和希望。而不是通过一些肮脏的字眼的组合,用单一“屎”的意象的描绘制造一些挥之不去的垃圾。当然“下半身”的下流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厌其烦地描写了性,文学创作并非排斥性,而是在于如何写性。作者可以通过性和肉体的描绘,揭示人性的正常需要和男女欢娱的美好,而不是丝毫没有美感单纯地罗列“乳房”“阳具”等意象讲述下流的段子。

    同样是描写丑恶,同样是写性,在波德莱尔这里却是另一种审美体验。波德莱尔认为,恶习是诱人的,应该把它描写得诱人。然而它拖着特别的道德疾病和道德痛苦,应该描写这些疾病和痛苦。像在医院里工作的医生一样研究一切创伤吧。他的《恶之花》揭露讽刺了工业时代道德沦丧的社会所产生的种种丑恶现象,体现的是救治道德疾病和道德痛苦的担当,其道德评判效果更加强烈和集中。因此善于从审丑中发现美、体现诗歌道德精神的波德莱尔受到了诗坛的肯定。在他的诗作里,我们可以看到“生活在邪恶中,却热爱着善良”,运用高超的技巧、巧妙的构思、象征的手法,选择了特有的意象,表达着时代的抑郁和求爱不得的苦闷,体现出新的审美典范。在《我爱回忆那些毫无遮掩的岁月》中“无私慷慨 肥沃丰盛的大地女神/不把自己的子女看成负担/仿佛满怀温情的母狼/敞开褐色的乳房  把天地万物供养” 《漂泊的吉普赛人》中“下垂的乳房 含在孩子口中/常备的营养宝库”《地狱中的唐璜》中“女人在漆黑的苍穹下弯曲/垂露的双乳  敞开的衣裙/仿佛供奉的动物/在他身后发出凄厉的哀求”《理想》中“你坦然露出那令人心荡神摇的双乳/以奇异的姿态温顺的将泰坦哺护”。从以上这些对双乳的描绘中,作者给读者呈现的是双乳的美丽以及对生命的哺育。作为一种生命延续的源泉,我们丝毫没有看出肮脏、亵渎、玩弄的意图,而是呈现出一道美丽的风景以及对女性延续生命的赞美。相比波德莱尔对女性的描写,就可以看出“下半身”诗作的下流来。在沈浩波他们那里,女性的双乳以另一种丑恶的意象和下流的面目出现。以沈浩波为例,在他的《怀念一只鸡》中,“她握着我柔软的阳具/我抱着她膨松的乳房” 《一把好乳》中“胸脯高耸/屁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强奸犯》中“他猛扑上去/一把撕开/这可怜女人/的衣衫/天哪/他惨叫一声/又是一个/平胸”等等。同样是描写这一意象,他呈现给读者的是赤裸裸的色情,毫无美感的女性特征的描写,丝毫看不出对女性的尊重,更为恶劣的是还侮辱了被害女性的形象。那些诗句暴露的已不是审美审丑的问题,而是良知的问题。

    刘城言先生认为“波德莱尔的一生充满了矛盾、痛苦、反抗和颓废。但他又不是一个颓废的诗人,而只是一个颓废时代的诗人。他对这个时代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并向往和追求光明。他的苦闷和忧郁正是“世纪病”的反映,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他的作品是对资产阶级传统美学观点的冲击”[ 1 ] 在波德莱尔看来现实本质是丑恶的,那么艺术就该真实地表现丑恶。描写丑恶并没有违背道德,相反地,对丑恶的描写恰恰有助于人们进行谴责。在审丑的同时,启发人们思考美的真谛,带着读者向美飞翔,正如他在《飞翔》中所呼吁的“飞奔吧 远离这瘟疫横生的污泥浊水/在高空的风中荡涤你的丑恶/激情享受宇宙间明朗灿烂的光辉/犹如痛饮清纯圣洁的美酒。”尽管在他的作品中也充斥着诸如“虱子”“蠕虫”“腐尸”“驱虫”“骷髅”“乞丐”“老妓”等一些意象,在他对这些丑恶的东西进行描写时,读者可以在这些特殊意象和含义解读中,感受到作者在丑恶中发掘出来的美的“花”来,体会到“精神在恶中的骚动”。这也是真正文学的魅力所在。以骷髅为例,诚然,我们认为骷髅是最没有美感的东西,是与生命相背的另一个腐朽的极端,是死亡的象征。而波德莱尔却赋予骷髅以生命。如《骷髅舞》中,作者描写的是一群有着生命的女骷髅们,他们像所有的女性那样爱美、爱打扮、在舞会上疯狂起舞的情态。在《怪物或一位骷髅美女的傧相》中,则描绘了一个完美的老怪物,已化为骷髅的老女人,极尽自己的妩媚和妖娆。弥漫着浮华和欲望的气味。用她那淫荡干枯的嘴唇引诱着男人。通过阅读诗歌中对骷髅的描写,读者在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完成了惊恐的审美体验,明白了作者要营造的审美意蕴。生与死、美与丑、腐朽与活力,两种极端构成了独特的审美关照。而在当今中国诗坛的“垃圾派”诗人那里,他们低俗的审美趣味,只会让原本恶心的意象更加的恶心和垃圾。像徐乡愁的“屎诗”系列”,在《屎的奉献》中“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在《拉屎是一种享受》中“我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屎拉完拉好/并从屎与肛门的摩擦中获得快乐” 在《在荒郊野岭》中“有屎就有肛门/有肛门就有人烟”。如此对屎不厌其烦地不亦乐乎地描写,呈现出来的是恶心和更恶心,剩下的就是一阵骂声。

    通过以上《恶之花》和“垃圾”诗、“下半身”诗歌的对比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审丑的价值在于作者在对冷酷世界、丑陋人性的大胆披露和批判的同时,给读者以反抗的力量和对美好生活的希望。而不是制造社会“垃圾”和精神“梅毒”。在带着肮脏痰液的口水中湮没苟延残喘的灵魂和一丝心灵的美好。这也是诗歌的价值所在,同时也是诗人应具备的精神担当。正如干天全先生在《重建诗歌精神的当下阐释》一文中所提出的,“作为我国当下的诗歌,既应以审美的姿态反映时代的进步和文明,也不回避社会的种种丑恶现象抱以必要的审丑姿态。但应明确的是,审丑与审美的立场是一致的,两者都应具有鲜明的道德精神。道德精神体现着诗人的人格,诗人具有道德精神的操守,才能写出品位高尚符合民族伦理和道德规范的作品……在理想坍塌、丧失信仰的时代,诗人应更具有担当精神,在个人关怀的同时顾及人类关怀,在人类关怀中丰富自己的生命体验和开阔自己的创造视野。让自己的创造适应着时代的发展和人们的心灵需要。作为体现民族精神、民族审美和诗人人格的诗歌,理应在这个大时代对反文化、反理性、解构崇高、取消意义的思潮,承担起自己的历史使命,创造出广大读者喜闻乐见的诗歌” [ 2 ]  诗人应具有担当精神,面对现实生活中的美丑,要用良知、良心来审视。这种审视其本质都是审美。无论是面对美还是面对丑,诗人都需要面对是非,从而去创造具有“美感”的诗歌作品。

注释:
[ 1 ] 刘诚言《恶之花*序》   【法】 波德莱尔《恶之花》 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版 第2页。
[ 2 ] 干天全《重建诗歌精神的当下阐释》《现代中国文化与文学》第6辑  巴蜀书社2009年版 第1—6页

                作者单位: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本文发表于《青年作家》(下半月)2010年第9期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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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2 08:09:10 | 只看该作者
第21篇.《徐乡愁咋成了人类的帮凶》



                                            李霞   
   
                                                              (一)

      徐乡愁不仅是垃圾派的标志性诗人,也是21世纪初网络怂恿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汉语诗歌英雄之一。   
      徐乡愁写出了“东方黑 太阳坏”的新发现,也写出了“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的新活法,还写出了不是宣言的宣言《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东方红,太阳升”或“东方黑,太阳落”,一般人看了可能无所谓,因为这是大实话呀,可是中国人看了就不同,尤其是后一句,在文革时期要掉人头的。如果说“东方黑,太阳坏”就是罪大恶极,有可能被千刀万剐。徐乡愁在诗歌《崇高真累》中写道:“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这首诗就这一节就够了,其他已成了多余,这是垃圾派用诗写的宣言。对21世纪来说,中国人的时代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难怪徐乡愁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仍为徐乡愁此语吃惊。“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这是徐乡愁《我不想活了》里的一句。诗人这句反讽之诗,说出了现今诗人也包括广大知识分子活着的尴尬,同时也说出了他们活着的方向和活法。经过文革的中国知识分子,听到这句话,心里会一下涌出所有人间滋味。   
      写到此,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知道是有短信了,打开一看,哭笑不得:“想让你的狗狗成名吗?想让它光彩夺目吗?快来参加河南首届超级狗狗秀大赛,大将等你拿!”其实狗才是人类的帮凶啊,诗人怎么和狗争呢。可见,反讽也是现实主义的手法啊。   
      《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一千来字,就生动鲜明地说明了垃圾派的意义价值,还有为何要垃圾和怎么垃圾,其第三节——“橡皮写作”强调废话(口水),“下半身”强调性(鸡芭),而“垃圾派”强调崇低(屎),从上到下,“垃圾派”最彻底,最反动。如果说“橡皮写作”是一场诗歌语言的革命,“下半身”是一场诗歌题材的革命,那么“垃圾派”就是一场诗歌精神的革命。   
      这里我感兴趣的不是“垃圾派就是一场诗歌精神的革命”,而是文中提出的有关诗歌的3种革命:语言的革命,题材的革命,精神的革命。诗歌革命,除了这3种革命,还有什么革命呢。其实垃圾派的革命也包涵了这3种革命。正像为湖里注入雨水与从湖里发现污水一样,二者都是重要的净化工程,后者更利于治本。垃圾写作根本上是对人性救亡的写作。   
      徐乡愁和他的垃圾战友把诗歌艺术审丑与诗歌的革命精神推到了人类历史的新高峰。其革命精神主要体现在对人性的反省与批判上。这可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对人性的礼赞与张扬相对应。遗憾的是垃圾写作还没有形成文化和思想浪潮。果然如此,垃圾写作将为世界诗歌史和世界思想史增添夺目的一页。   
   
                                                           (二)

《菜园小记》

   
  春天来了   
  萝卜也成熟了   
  菜农们便把它收起来   
  拿到市上去出售   
  只留下   
  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   
  被萝卜插入过   

         
这首诗有人说是徐乡愁的代表作。红尘子说:“徐乡愁的《菜园小记》足以说明他的诗领悟力的不同凡响,此诗虽短却在拨和插入之间剖开了时间的在场和不在场,通过诗人的才气、智性,留给了读者一个无限的思考空间。”我认为这首诗的意义还在于留下了徐乡愁从浪漫情怀走上垃圾革命的痕迹,“春天来了”我们会想起海子,“被萝卜插入过”就带出了徐乡愁。其中的思考空间,我们完全可以想本来就是这样,原生态才好。   
   
《解手》  


  就是把揣在衣兜里的手   
  解脱出来。把忙于数钱的手   
  解脱出来。把写抒情诗的手   
  解脱出来。把给上级递烟的手   
  解脱出来。把高举旗帜的手   
  解脱出来。把热烈鼓掌的手   
  解脱出来   
   
  把举手表决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选举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宣誓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投降的手解脱出来   

      这是解构的标本性作品。让我们在想笑还未笑出之际,就被诗人的智慧和好玩俘虏啦。关键是我们都不得不这样而为,而我们却没有想到这样的“解手”。但此诗让我们想到了,我们不至是两只手,我们有太多太多的手。   
   
《人是造粪的机器》


  牛顿从墓穴里爬出来   
  他的心脏开始跳动   
  血液开始循环   
  他的头发由白而青而黑   
  事隔多年还是那样郁郁葱葱   
  这时候,落地的苹果回到了树上   
  地球的引力已经消失   
  牛顿和他的灵感   
  正在自家的草坪上练习退步走   
  从果园退回到宿舍   
  从老年回到少年   
  从少年回到胎儿   
  从胎儿回到受精卵   
  牛顿他爸和牛顿他妈   
  此时正在床上   
  制造牛顿   
  真对不起,放映员抱歉地说   
  我把电影片子放倒了   
   
  好,下面我也要用同样的方法   
  让伐倒的树木再立起来   
  让病亡的亲人恢复健康   
  让乱收的经费退还给人民   
  让错判的冤案发回去重审   
  我还要让乱扔的垃圾回到手中   
  让大便和小便   
  都回到人的肛门   
  并在反引力的作用下   
  穿过大肠和小肠再穿过胃   
  直抵扁桃也锁不住的咽喉   
  最后从口腔里吐出   
  香喷喷的米饭和果实   
  从前,人是一个个造粪的机器   
  现在制造黄金   
   
      超时空,目前仍是幻想,但诗是幻想的最早实现者。历史的再现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人真的成了行尸走肉,成了“造粪的机器”。反讽荒诞的结果,不仅是好玩开心,重要的是警示,时不时让我们醒来出一身冷汗。   
   
   
《屎的奉献》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这个世界伪装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了,为了让世界还原成它的本来面目,我们不惜把自己变成动物,变成猪,变成垃圾,变成屎。屎是我的诗歌的词根,屎能帮助我彻底向下,能使我的垃圾精神得到最佳的体现”。这是徐乡愁的话,我们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奉献屎”。   
      这4首诗足以说明徐乡愁是一位优秀的先锋诗人。   
      垃圾派诗歌,是一种典型的观念写作,其目标和风格,还有类别,就像裸体一样刺眼。其弊端也日趋明显,如多生涩,多概念;缺鲜活,缺简洁。时常的表现是有的选题妙甚至绝,但写出来大失所望,如徐乡愁的《走咱们坐牢去》。如何克服,一言难尽,可以试试:把低当策略,而不是目的;抓直觉,或对发泄用减法;不仅考虑写作的快感,还要考虑读者的快感。   
   
                                                        (三)

      垃圾派出世不到3年时间,就成了中国当代诗歌新的关键词,也成了众矢之的,这无疑是得益了网络的功劳。但,下半身的昙花一现,使垃圾派早熟了。于是,他们和我们已开始关心垃圾写作——不仅仅是垃圾派的前途和命运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有几句话想送给徐乡愁、皮旦等垃圾人当笑料。   
       ——由脱衣舞演员,到探险家。   
       ——由疯子或傻子,到哲学家。   
       ——由自然垃圾,到文化垃圾。   
       ——由物质垃圾,到精神垃圾。   
       ——由人性批判,到社会批判。   
       ——由自杀,到烈士。   
       ——由反动,到英雄。   
       ——由物,到人。   
       ——由低,到真。
   
                                                     2005年9月2日于郑州   
                                                     450003郑州河南工人日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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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2 08:10:09 | 只看该作者
第22篇.《徐乡愁:一把解构的刀子》


                                       作者:赵思运



      一边读徐乡愁的诗,一边听崔健的歌《象是一把刀子》。慢慢地,慢慢地,我就感觉到徐乡愁的诗歌就象崔健手中的吉他,刀子一样锐利地插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他的诗歌也象一把刀子斩钉截铁地对虚伪的东西进行了毫不留情的解构!

  徐乡愁的诗歌作品,我觉得已经有一个相对稳定的风格了:反讽与解构。看题目就明白了:《铁杵终于磨成了针》、《练习为人民服务》、《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人是造粪的机器》、《滥竽充数》、《五好家庭评定标准》、《解放》、《盲人摸象》、《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迎接新世纪的第一缕阳光》、《中国,我的钥匙也丢了》、《太阳为什么总是从东方升起来》等等,诗集几乎全部是对成语、典故、革命口号、俗语、名诗的解构,从当下的日常话语到宏大的正直历史话语。所以他的解构要比一般的诗人来得更集中、更丰富而且更有力度,经常有极端的冲击力,可谓触目惊心!正象他自己说的:“不解构不解恨!”

    人们对于解构的本义的理解,争议极大。一般都往往理解为颠覆、打破。“解”到底是颠覆、打破呢,还是拆解、还原呢?关于解构,我有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史蒂文森有一首诗《放在田纳西州的坛子》。假如我们把“坛子”比喻为解构的对象,面对这个坛子,我们的态度是什么呢?是打破它呢,还是通过一种有效的方法理解它的结构、拆开它的结构,看看它的真正面目、看它是好的还是坏的呢?我理解的解构是拆解并还原事物本身的面目。那么,面对解构的对象,我们就不能以“无”去颠覆,而应当以“有”——即一种根据-——去解构。所以,这也是对对象拆解还原后对它本相的把握,至于怎么把握在于诗人自己独特的理解和视角了。以此理解的话,我特别欣赏这几首诗:《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中国,我的钥匙也丢了》、《我倒立》等等。如《我倒立》:

当我倒立的时候
我就用头走路
用脚思想
用下半身吹口哨
用肛门呼吸
我看见人都往低处走
水都往高处流
天空被我们踩在脚下了
飞机起飞或发射人造卫星
就像扔石头一样容易

我发现人们总是先结婚后恋爱
先罚款后随地吐痰
先受到表扬再去救落水儿童
先壮烈牺牲再被追认为党员
或者获荣五一劳动奖章
先写好回忆录
然后再去参加革命工作
先对干部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
再去大搞贪污腐化
就像先射精后插入一样
先实现共产主义再建设社会主义

我还看见主人给保姆倒茶
富人向穷人乞讨
上级给下级递烟
雷锋同志向我们学习
还看见局长给司机开车
当官儿的给老百姓送礼
且对前来视察工作的群众
夹道欢迎
从此以后人民可以当家作主
并打着国家的旗号
骑在公仆的头上作威作福

      这些诗歌不再是单纯的“破”,而是以一种人文关怀即“有”也就是说以一种依据去破。我们发现,徐乡愁所解构的对象大多是在价值上为空的东西,用鲁迅的话说就是,“把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因而这种价值证伪就显示出一种喜剧风格,从而构成整体基调。

    徐乡愁进行解构的手段主要是反讽。但是反讽并不是简单的反对。它是一种智性的东西。智慧总是与心性、人性相连,与灵魂的顿悟相连。反讽也不是讽刺。反讽与讽刺的区别在于,讽刺过于强调诗人主观性的强行进入,出现霸权式话语,经常会破坏诗歌自身的特质,而反讽是诗歌文本自身蕴涵的一种反抗力,不是诗人强加的。他是智慧本身的力量,它的力量强大、尖锐而且自然不做作。他的《铁杵终于磨成了针》这首诗巧就巧在让故事自身自我解构,让一个古老的故事在复制中膨胀,在膨胀中破裂。自身的逆转非常自然,反讽的效果很好。

      徐乡愁往往以一种非常个性化的话语方式把极具中国特色的话语解构并且转化为陌生化语言。他在诗观《后叙述诗歌纲领》里说的“往往以毒攻毒,将错就错,敢说敢做,敢于嘲笑人性的弱点和丑陋”的力度决定了他的诗歌语言之“粗”。何谓“粗”? 就是粗砺,老辣,一针见血!用他的话说:“只有粗,才有摩擦力,才有快感!”徐乡愁特别讲究情趣:“拖沓的叙述到处布满了象征和隐喻,这大大延缓了我们抵达诗歌的时间。后叙述不求余音饶梁,回味无穷,但求直来直去妙趣横生。”很多人都很喜欢他的那首《菜园小记》:

春天来了
萝卜也成熟了
菜农们便把它收起来
拿到市上去出售
只留下
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
被萝卜插入过

      简直过目不忘。它不是在对对象的反讽中显示它的意蕴,而是自身呈示出一个独立自足的意蕴充盈的“场”。它不是伟大的具有重大思想性的作品,但是是非常好的作品。

      不过,读徐乡愁的诗,我有一种不满足感,就是他的风格还不够丰富,有点单调。记得格式曾经说过,一个人过早地形成风格未必是好事,容易束缚自己。在一次谈话中,徐乡愁说:“我觉得要破坏的东西太多了,一切既定的文明和秩序”、“甚至诗歌本身”都应该解构。我非常理解他对于那些价值为空的丑陋事相的愤激,正是这种愤激导致了他激烈的反讽行动。我觉得对待文明与秩序,应该有更为清晰的具体内涵,我们所构想的诗歌,以什么作为解构的武器,也需要考虑,把眼光放长一点。如果要想成为一个卓越的诗人,太泛的反对并一定是好事。徐乡愁对于第三代诗人的消解倾向过于认同,在造就他的同时也造成了他的一定程度的片面。

      虽然徐乡愁对于解构与重建的关系的认识非常辩证:“我认为解就是破坏,构就是建设。” “当然不但要解构,更要建构,建立一种新的秩序,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但是,我发现他建构方面的内容还是单薄了一点。也就是说,他的精神世界的厚度与重量都尚未非常充分地显现出来。不过,从他对解构手法的理解来看,他已经超越了一般人理解的单纯的破坏。

      在中国当下诗坛上,徐乡愁的逆向思维卓然一帜,打上了鲜明的“徐氏”印记。其风格是独特的“这一个”。 如
《解手》:

就是把揣在衣兜里的手
解脱出来。把忙于数钱的手
解脱出来。把写抒情诗的手
解脱出来。把给上级递烟的手
解脱出来。把高举旗帜的手
解脱出来。把热烈鼓掌的手
解脱出来

把举手表决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选举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宣誓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投降的手解脱出来

      他还有很多非常精彩的作品,比如《我的垃圾人生》、《把太阳还原成恒星》、《听陕北民歌》等,由于种种众所周知的原因,此著中不加评述。

      徐乡愁是垃圾派中的一员。在这里,我论述的徐乡愁 ,仅仅是一个诗人徐乡愁,而与他所属的流派无关。关于垃圾派,需要以后专文论述。


赵思运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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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5 10:29:46 | 只看该作者
第23篇.《把垃圾埋掉之五:文学史与符号》


                                            文:陈晓东



       第五个问题我们来谈一谈垃圾派会不会进入文学史的问题。回答很简单,当然会进入文学史,原因也很简单,它产生了影响。文学史不是文本,它的作用是记录文坛上发明了什么事,好事要记,坏事也要写上两笔。经过垃圾派们轰轰烈烈的一场炒作,它们所到之处一片乌烟瘴气,这么大的事,能不写一写吗?再重复一遍,文学史记录的是影响,而不是本文。就像现在为人们所诟病的郭沫若的诗,文本实在不怎么样,但是他的诗作在那个年代产生的影响却是无人能敌的。我刚刚用了炒作两个字,也许有人要跳出来,说:我没有炒作!分析事情不能光靠嘴巴说,要看实际效果。芙蓉姐姐也说自己先无辜很纯情呢,亲爱的读者,你信吗?

       就像芙蓉姐姐会进入文化史一样,垃圾派也会进入文学史;但可以肯定芙容姐姐将以一个符号的形式进入文化史,垃圾派也逃不过这个命运。文学史将简要记下这些名字,让人们知道,从前,曾经有过这么一件事;如果是详史或许还会举一两篇所谓的代表作,让人们知道垃圾派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垃圾派的作品绝不会成为文本中的经典,因为真正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文本无不承载一定的意义,而垃圾派不能承载他们所反对的“崇高”,一旦承载了,那时的作品已经不属于垃圾派了。

       阅读垃圾派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尤其是它的理论,漏洞百出不要紧,条理不清,逻辑混乱,以上五点只是挑一挑痛处,真正的道理是人一眼都看得出来。垃圾派的未来会怎么样?这个问题不用人来争论,时间会证明一切。现在我们进入另一个环节,垃圾派的文本批评。这里我选择的对象是当红诗人徐乡愁,因为就我看来,他是最符合“垃圾派”的“精神”的。

       刚才我说过,垃圾派把“窝里捧”发挥到了极致。作为垃圾派的一个代表人物,徐乡愁有许许多多的封号:天才……,等等。冷静下来思考问题,有一点我们可以明确:分析一首诗的好坏,一是看它的表达技巧,二是看它的思想内涵。我一直坚持用这两点来分析一个诗人一首诗,不幸的是,我把徐乡愁放进这两个标准里衡量,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一定不是一个安静的诗人,否则以其文本功底根本不可能成名。说白了他是靠炒作炒出来的! 来看诗吧。

       他有一些比较成的作品,但那些又拥有社会批判意义,与垃圾的崇低不沾边。比如他的得意之作《解手》:

《解手》

就是把揣在衣兜里的手
解脱出来。把忙于数钱的手
解脱出来。把写抒情诗的手
解脱出来。把给上级递烟的手
解脱出来。把高举旗帜的手
解脱出来。把热烈鼓掌的手
解脱出来

把举手表决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选举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宣誓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投降的手解脱出来

       垃圾派的一个忠实捧将李霞这样分析:“这是解构的标本性作品。让我们在想笑还未笑出之际,就被诗人的智慧和好玩俘虏啦。关键是我们都不得不这样而为,而我们却没有想到这样的“解手”。但此诗让我们想到了,我们不至是两只手,我们有太多太多的手。”谈得不错。可是,如此关心社会现实的诗歌,与垃圾派哪点主张相符合了?题目吗?谁都知道题目不是一切。还有一个迷语把英国首都伦敦解释为“小朋友们排队上厕所”呢,可这也只是幽默而已,没有人把它当成垃圾写作。总的来讲,这是一首中等偏上的社会讽刺诗,如果投稿给《杂文报》,估计他们是乐于发表的。

《屎的奉献》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这个世界伪装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了,为了让世界还原成它的本来面目,我们不惜把自己变成动物,变成猪,变成垃圾,变成屎。屎是我的诗歌的词根,屎能帮助我彻底向下,能使我的垃圾精神得到最佳的体现”。这是徐乡愁的话,我们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奉献屎”。

       这首诗还有点“垃圾派”的味道。大便具有两方面的语义指向,首先大便是农家肥,可以用来培养庄稼,二来屎又是为人们所鄙视不愿提及的,也就是所谓的“垃圾”。作者不用鲜花献给祖国,而采用的是屎,一是发掘屎的作用,二是对世人对屎的漠视的一种讽刺。说思想性,还有一点吧,这首诗应该算观念写作的中等之作。

       精神寄托于形式。这首《屎的奉献》精神上还算到位,可外型上却差了很多。简单的罗列,语言无创造性,仅仅以“恶心”来获得反差,获得效果,可谓一种伤残。可是啊,哀乎哉,无论是在垃圾派还是在徐本人所有的作品里面,这已经算是上等之作了!

       所谓“一花一世界”,就分析两首吧。看垃圾派的文本,比看垃圾派比看它的理论还累,还恶心。在优秀诗歌的标准里面,一是思想,二是语言。在这里思想蜕化为观念。如果观念平等,那么垃圾派还有一占可以陈说(就像刚分析的《屎的奉献》),而就语言来讲,垃圾派实在乏有可陈。它们要讲究“粗糙美”,这个理论不新,中国本来就有一句古话叫“大巧若拙”。独孤求败的黑铁剑本来就是没开刃的,够粗糙吧,可这粗糙的美要在它比任何普通的刀刃都便利时候才能体现出来。如果它仅仅是精糙而已,那只能是一块黑铁罢了,同样的,垃圾派所提倡的粗糙,如果已经粗得不成样子了,那么那样写出来的东西已经不算诗了,有点悟性的人还是自觉点从诗歌论坛上消失吧。

[此帖子已被 李寻欢 在 2005-9-20 12:11:06 编辑过]

来自“个人写作论坛”
陈晓东博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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