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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窗 2015-2-10 22:39
2015/02/01 傍晚 风吹,树响。 妈妈在水龙头下拔着鸡毛 一抹斜阳,吻着瓦梁上的青苔,层层印记,甚是深痕。 白色的银丝,又增添了几许,露在耳鬓边,露在头顶上,更露在我的心头上。 是说起什么引起疼爱的问题呢? 噢,那是老爸说:哎呀,今天中午叫阿敏喂鸡,那丫头竟然说“不”啊! 答应了好好的事怎么又反悔了呢?定是老爸太疼她们了,特别是老二,到她洗碗的那一天,丫头一声说“不想洗”,你就帮她洗了。 “老爸,这样是不行的。” 于是,这一话题像“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那般蔓延,直至我的身上。 妈妈说:别说我们两老最疼谁,最疼的还不就是你啊,去个镇上,买个棒棒糖都要买四个。阿牛问:奶奶,为什么要买四个呢?——因为还有阿满的呀! 晚上,饭菜上案 那唯一一个滑溜溜而又超大的鸡腿 在妈妈的筷子下落入了我的碗里 在爹妈的心里,无论你长得多大,你永远都是他们心目中的孩子 月亮爬上窗阁 夜,深了。月,柔和着。 2015/02/02 入深的夜,城市里的灯光,亮着。 枕边的威威小孩儿,不时的用脚踹着被子,盖上,踹开,盖上,踹开。 才是离开爸妈的怀抱,没有哭,没有闹,在一个沉长又沉长的“鲁拉鲁先生的自行车”的故事中,安然的入睡。 多么懂事的小人儿呀。 打着鼾声,踹着被子,入着眠,梦里梦见了什么呢?咧着嘴,微笑着。 窗外,是还在工作的工人们在“叽…叽…”的摩擦着地板么? 车流的声音,机器的声音,小孩儿与小姨的鼾声,噢,是一首多么美妙而又和谐的夜之声呐。我乐着 乐着在医院见到那个更小的小人儿,才是出生几个小时的姑娘,挑剔着嘴边的食物。 装着白开水的奶瓶,送至嘴边,哇哇的哭着 装着奶粉冲水的奶瓶,送至嘴边,咦,不哭了。我想,长大后的她定是个吃货。 第一次见那么那么小的人儿,抱在怀里,睡着,乐着 姑娘啊,快快长吧,长成与哥哥一般高时,便会跟在哥哥的屁股后面打酱油了。 姑娘啊,快快长吧,长成与我一般大时,你家爸爸妈妈的牙齿,又脱落了几颗。 而这乐脱了的,乐脱了的,是岁月的痕迹。 2015/02/03 于喧闹声中睡去,于喧闹声中醒来。 威威小朋友依然发挥着他的蹬被子精神,乐此不疲的在睡梦里与我玩着躲猫猫。 一夜安然,自己独自醒来,自己刷牙,自己换衣服。 我说:威威小朋友,你真棒。 然后,他点着头,也竖起了大拇指。 之后,一块去看小人儿。 今天,她的哭声可谓是歌声嘹亮呐。只见,小小的空间里,传来的,都是她的歌声。“哇…哇…哇…”的唱着。 二十九个小时过后,姐姐也能站起来走走了。按这样的恢复过程,不稍几天,便能回家。 以威威小朋友的话来说就是:啊,真好呐。人又多了。 2015/02/04 有个人是你的长辈却甚似你的朋友。 你完全不把她当长辈,总是乍乍呼呼的对她说话。有时甚至还是呼来喝去的。 她也完全不把你当晚辈,总是大大咧咧,疯言疯语。 有个人是你的长辈却甚似你的朋友。 她会说起你所有小时候的事情,很多时候你都会这样的反问:是吗?小时候的我真是这样的吗? 她会斩钉截铁的告诉你,:“是的,你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把你夸得只应天上有而地上无,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听得精神出鞘,恍恍惚惚,飘飘然然,以为你真的就是这样了。 在你得意扬扬之际,当着你自个儿的面把你贬得一文不值,让你自个儿呆着反思去。 有个人是你的长辈却甚似你的朋友。 她会跟你说起她所有小时候的事儿,无论好的还是坏的。 让你不出三秒便能笑得合不拢嘴,也让你感慨唏嘘良久。 有个人是你的长辈却甚似你的朋友。 哄你的时候完全把你当小孩,每次从外面回来会给你买你喜欢的棒棒糖。 与你交流思想时把你当大人,会跟你说她的担忧,她的疑惑,她的不安,会缠着你要给她解释,直到疑惑解开才会展露笑颜。 有个人是你的长辈却甚似你的朋友。 她一直引领着你前行。尊老,敬老,爱老,助老,她一直是你的榜样。 德,善,美,乐,这四个字,她一直在用行动阐释着。 她不会跟你说很多的大道理,却一直用行动引领着你,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深深植入你的心里。 有个人是你的长辈却甚似你的朋友。 她爱你,敬你,尊你,助你,她尊重你比你尊重她更尊重,遇见与你相关的事儿,会事先问问你的想法,尊重你的想法,以你为重。 有个人是你的长辈却甚似你的朋友。 此刻的她,正睡在你的身旁,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你,打着鼾声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你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可是你心想着,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儿呐。 她是你的长辈,更是你的朋友。用她一生的经验,与你一起分享。 啊,小姨,多好呐。 2015/02/05 打盹,成了今天的主题。 吃饭时打盹,坐车时打盹,走路时打盹,看花时打盹,吃点心时打盹。 人看起来,完全没有丁点的精神状态。好看的花卉,拍不出原本该有的效果,只好作罢。 却常在一朵花下发呆,脑袋空白,只是觉得熟悉。 刚有一点画面出来时,转眼便已消逝。那些花儿,该会怪我没有好好体会它们的美。 每一朵花,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朵花下,都住着一个只属于它们自己的灵魂。 与你相契合时,它在每一次风吹下,你都会觉得它的每一次摆动都是在与你打招呼。 默然,欢喜。 2015/02/06 时光,是行走在文字里的眷恋。 翻开书本,细细的寻找着通韵之处,五号字体,看得人有点眼花。 你在这边查找着,那边发来图案,一对照,学术的严谨不得不让人汗颜。 你晕着,那边也晕着。待脉络渐渐清晰时,如见到曙光般的惊喜。 缠着我讲故事的威威小朋友安静的坐在一旁玩弄着手中的遥控器,小姨在厨房里忙碌着,一切都像刚来的时候。 才是觉得刚来,却又得离开。经不起岁月留给人的足迹,拇指姑娘从花朵上苏醒了过来。 她坐在叶子上漂过,她坐在菊花上度过了孤单地夏天,她在好心的田鼠家里度过了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天。 最后,她离开了。来到一个有着阳关和花朵的国度,这里到处是鲜花和绿树,美丽极了。 她在这里遇见了英俊潇洒的花王子,于是,他们在一起幸福地生活,直到永远。 昨日听到丫头的消息时,以为她会像童话故事里的拇指姑娘般,可是,我们都忘了,童话终归是童话,结局永远比我们想象与现实中的完美。 才仅是一天,那边告知,丫头,真如所猜想的那般啊。 真如所猜想的那般啊,漫长而又沉重的话题。 真是奇妙啊,不同空间,却同时。之后感慨:一个自称自卑,一个自称自信的两个人怎么会成为好闺密呢? 许是,都处在了极端值,在无限延伸与无穷极里,成了一个点,之后是重叠的蔓延。 生活,最好的状态该是安然。 2015/02/07 中午时将刚煮好的鸡炒老酒,重新把它装入沙锅,待姐姐出院回来时已冷却。 把它端至煤气灶上热热,一打煤气,瞬间从锅底开始着火了。 人一懵起来,便啥反应也没有了。赶紧“小姨,小姨”的喊,小姨看见说快点叫你哥过来,于是,又惊慌失措“哥哥,哥哥”的喊。 哥哥来至厨房,一看,这是沙锅底沾上东西了。 关了煤气,用毛巾灭了火,那个煤气灶暂时不能用了。好在有惊无险。 昨日去医院的路上,侧边一辆货车像是个马路杀手一样没有看看信号灯与指示牌直直的使了过来,与我们擦身而过。 只是相差那么几厘米,就那么几厘米,过后,心生余悸,后知后觉方觉后怕,好在有惊无险。 站台里的喧嚣,口渴难耐的小姨带着俺跑去自动售饮料机里。俺看着操作步骤,塞了十元人民币,按了功能键,竟然饮料不出来,按了退币手柄,人民币也退不出来。 打电话,人家工作人员竟不在附近。然后,只能白白的让机器吞了我的人民币,当然,后来以充手机话费返回。 看着这代替人工的机器,我只能说自己out了。 从广州南到深圳北,转地铁,转公交,匆匆忙忙的行走了一整个晚上。 时间流逝着,岁月蹉跎着。 而对于某些事情,就像燃放过的火花,无论是永恒还是一瞬,它都曾闪烁过。 之后,便在心尖上生长了一根刺。 2015/02/08 夕阳渐渐地拉上了帷幕。 窗台下,米黄上的帘布随风舞动着,紧裹衣衫,坐在凳子上看《黄金时代》。 萧红还是那个萧红,乃莹是她,悄吟是她,带着血性,在时代的边沿,静静地写着她那个时代的故事。 阿朱妹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玩具,轻轻地问:“姐姐,你在看什么?” “人物传记,一起么?” 阿朱妹妹轻轻地倚靠在我的身旁,眼睛盯着屏幕里的画面,时而指着屏幕里的人抬头问我说这个人是谁呀,时而晃晃她手中的玩具。 小时候的萧红,盯着大眼睛听着她爷爷说:快快长大吧,快快长大吧,长大了就好了。 萧红长大了,可是没有好。 她的一生颠沛流离。 2015/02/09 打从放假开始,出门八天,兜兜转转了好几个城市。 姐姐家的威威小朋友,习惯性的缠着我讲故事。每到晚睡时间,他就甜甜的喊着:姐姐,姐姐,我要听故事。满满,满满,你给我讲故事好么? 我总是爱逗弄着他问:威威小朋友,你到底是喊我姐姐呢?还是喊我满满呀? 他瞪大着眼睛思考,良久,他一手举着手中的玩具一手向我扑了过来说:你若听话,我就喊你姐姐,你若不听话,我就喊你满满,而且还是阿露满满! 噢,这娃孩,竟敢跟我闹翻天了。可是,能怎么办呢?他一喊我“姐姐”,俺心都酥了。 那天晚上背着书包,仿佛才如刚来时,他与哥哥在医院一楼接我的情景,转瞬,却已是离去。 我说“威威小朋友,拜拜”。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像大人们间离别之时的场景,没有伤感,没有离愁,而是眉开眼笑的对我说:姐姐拜拜,满满拜拜,姐姐满满拜拜,满满姐姐拜拜。 离去两天了,威威小朋友,你可有那么一刻想起“姐姐”我来呢,向你爸爸妈妈问起我呢? 之后,人在观澜。 夜晚时的观澜,没有之前来时的情景。许是一路上坐高铁,转地铁,搭公交的把人给转晕了。特别是最后一趟公交车,人挤人的,连站的地儿都没有,人显得特别的憔悴不堪。 小姨给我买了好多好多我所喜欢吃的,香的,辣的,甜的;蒸的,煮的,炒的;闲的,淡的摆满了一桌。本着“饱食吾饱桒”的精神,通通装入了肚子里,之后,一夜未眠。 在天将亮未亮之时补了个晨觉,然后,是好大一通的忙碌。小姨给外公外婆买的年货,虽说不是特别的贵重,却在每一件物品里都透露着浓浓的亲情。 中午到了五姨家,小凤妹妹长高了,与我站一起时,已分不出高低。 出门几年的她,已懂事许多。就连振兴弟弟,想不到他竟与我们这般健谈。 下午的行程,更是因为有了他,俺破天荒的没有晕车。小姨说:“这都是有他们陪伴的功劳。”呐,这是一帮多么自恋而又居功的人群呀! 晚上,青姨给我们整了一大桌子的菜。俺这人,走到哪,混到哪,吃到哪。这不,虽说舟车劳顿看起来憔悴不堪的,可是却长了两斤肉回来。 妈妈一看,哎呀,胖了呀! 2015/02/10 回来的第一件事儿,便是邀上三两好友,行走于长寿路上。 偶然发现的桃花开,是一种出其不意的惊喜。小小的花朵儿,在亭外的一抹斜阳里绽放着。 初看,是种惊艳。 再看,有种孤独。没有李花的繁花紧簇,没有梅花般的香气袭人,却有属于它自己的,一枝独放。 前几日在花市上看的花,无论是蝴蝶兰还是跳舞兰,又或者是拖鞋兰,都是井然有序的开着,美则美矣,却是太过于刻意。 那时有一朋友一整个下午问了我好几十个“漂亮吧?” 漂亮,怎么会不漂亮呢?不过相比起来,我这人更喜欢一枝独放。不是觉得繁花紧簇不好看,而是觉得一朵花开,更有属于它自己的特色。 所以无论是买花,还是拍花,都喜欢一枝独放的花朵儿。 今早微微亮的清晨,月亮姐姐还挂在瓦房上,与阿棉慢跑至水库时,被突如其来的三只小狗儿围着。 我们像被困在牢笼里,我们走它们追着,我们停它们老往我们身边靠,吓坏了我们两个,惊慌失措的爬上围墙。 然后,又见了十里湖心吹袅袅的景色,冷风吹在脸上,却因为有了美景,而觉得暖和。 李花开着,桃花开着。 一路上,都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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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 1 影窗 2014-12-8 21:52
2014/11/30 洗菜的时候看见围墙内的两朵白花探出了墙头,那不正是芭乐开的花朵儿么? 关掉水龙头跑进墙内寻找枝源,从上而下,从下而上如此反反复复的看了许久,几朵白色的花朵儿正倍儿精神的在枝头绽放,还有数十朵的花苞在秋风中静静的等待着花开的时节。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家芭乐今年内的第三度开花了。从暑假那会开始,每开一度花结一次果,只是遗憾的是,我家的芭乐从来不待我回来尝个鲜。 忽然听见“嗡嗡嗡”的声音,扒开遮挡了眼帘的几片芭乐叶子,只见两只蜜蜂儿在新开的芭乐花朵儿飞来飞去,你追我赶的嬉闹着。 自然的想起林清玄先生《采花蜂》, 那时他正坐于自家的院子里欣赏刚开的朱槿花,正是清晨,一只蜜蜂从阳光里穿行而来,它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停在那一朵朱槿花上,那样投入、专注而忘情地吸着花蜜。微笑、带着露水的朱槿花;专注、浑然忘我的蜜蜂,看起来就如同在亲吻一样。 他说,朱槿花与采花蜂是带着什么爱情而在城市的阳台上会合的呢?这时空的无限与广大,使我感到一只蜜蜂找到一朵朱槿花就是奇迹!连结着它们因缘的线不是偶然的! 而今日在这个季节绽放的芭乐花与追赶的两只蜜蜂,也使我感到了一种生命的奇迹。 花与蜜蜂的相遇,又或者人与花之间的相遇,连接生命与因缘的线亦如林清玄先生所说,都不是偶然的。 林清玄先生也在《采花蜂》里的最后一段写到:我想起《佛经》里的一句话:“如蜂采华,但取其味,不损色香,”就觉得人在情感的态度上,有时还不如一只蜜蜂。 而我深信的是,美好的人儿总会与美好的事物相互吸引着,就像花儿吸引着蜜蜂,而蜜蜂在花朵上留下清香。 2014/12/01 昨日下午取钱时刚从取款机旁转身,还来不及将脚抬起往门外走去,迎面传来一声微小的声音:帮我取钱! 看看周围,除了我与他,并无来人,我想他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了。 抬头打量,是一个身穿黑色裤子白色上衣四十开头的男子,裤子上沾上了许多白色的污渍,头发凌乱的侧在了一边,而手中拿着一张银行卡与一张纸,手随着刚才的声音有着些微的颤抖。 我想他这会该是从工地上下班吧,这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妈,她这会,也该下班了。 我说:“阿叔,你不会取么?” “不会!” 朝四周望了望,邮政局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再次看了看他,他该不会讹我的吧。又看了看他焦急的眼神,从他的手里拿过卡塞进取款机里,阿叔递过来那张写了卡号密码的纸张,嘴里说着:“这是低保卡。” “卡里有xx元,取多少?” “全取”。 于是迅速的输入数字,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钱从出钞口出来,拿好钱,打印了发票,取出卡一块递给旁边的阿叔,在我要走的时候他用普通话说了声:“谢谢!” 听到这句,正推门往外走的我又折了回来说:阿叔,我教你吧,这样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取了。 “好啊!” 于是拿着卡像教小学生似的一步一步的解说,阿叔学得极其的认真,五遍过后,他已能自己操作了,他笑着再次说谢谢,而我想着的只是,当我的老爸老妈在遇到同样问题的时候也能遇到相助的人群。 一如我坐公交车让座般,不是因为我有多高尚,而是因为,在我老爸老妈坐车的时候,也能够有人给他们让座。 上周四老爸老妈两人跑去县里办证件那会,我是既怕他们找不着地方又怕他们走错了路,虽然早已有好友阿棉在目的地等候,可心里,总难免牵挂着。 与阿棉笑谈说:以前我们走出家门跑出去,爸妈牵挂着,如今父母走出家门跑出去,我们牵挂着。 不知不觉,我们已渐渐长大,不知不觉,我们的父母慢慢老去。 2014/12/03 从教学楼下来,经过一花圃,看见的是一丛丛的绿油油的三叶草。晶莹剔透的散发着光泽,那是昨夜里残留在叶子上的雨滴。 去时只是觉得好看,来时便不经意的又多望了几眼,不曾想能看到的是一只红蜻蜓停留一片三叶草上,像蜜蜂儿似的的吸饮着什么。 蜜蜂采的是花香,这红蜻蜓,采的是什么呢?荒废了的花圃,没有花树,更别说花香了,那,难道是为了三叶草而来么?还是,为了三叶草上的雨珠儿呢? 我想,它也是被这晶莹剔透的光泽给吸引了罢,美好的事物之间的相互吸引,就像花香吸引着蜜蜂,而这不应该在这个季节这个时段出现的红蜻蜓,从千万里飞奔而来,只为了这带着光泽的雨珠。 一股风儿吹来,不经意的打了个寒颤,红蜻蜓从这片三叶草上飞到另一片三叶草上,不知是因为风的受力还是因为红蜻蜓的重力,那片吸引了红蜻蜓的三叶草上露珠滑落到了地上,只剩下那片三叶草,也在这秋晨的寒风中,不经意的抖动了几下。 嘀…嗒…嘀…嗒…,呀,上空中,又是一场雨的狂欢呐,只见那红蜻蜓,迅速的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在我眼前,飞离而去… 2014/12/04 学生宿舍门前的那几颗绿葱葱的树在灯光的照射下,在窗前的墙壁上投下了纵横交错与斑驳的影子,随着寒风而摇曳。 此刻看来,倒真有点影落窗边阁的韵味了,可是,如今怎么看怎么就那么像我脸上最近新长的痘痘呢? 同事说:哎呀,你怎么长痘痘了呀,还那么多。 “哎呀,你这额头上的这颗痘痘好恐怖呀。” 一摸,可不,疙瘩成堆了,细看,咦,那不是一颗长在我额眉上的痣么?如今竟跟痘痘生长在一块了。 曾经一度我还希望它是美人痣呢,这会,连希望都没了。 “哎呀,以前也没见你长过呀?” 就是啊,小女子我活了二十多年脸上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千苍百孔过呢。 “哎呀,学生气的?” …… 同事们一个一个哎呀哎呀的逗乐着,我嘛,自认为不能说是被学生气的,而在某个方面,确实也是有所影响的。 这一出一出的遇着愣旮旯而又死猪不怕开水烫且满不以为意拿你好心劝导当唠叨的人吧,确实够自己呛的,在一定程度上,心里一想就一窝儿的憋屈,吃嘛嘛嘛嘛不香睡嘛嘛噩梦成堆的日子,着实不是那么好受的。 这不,这两天得了个六字真言:“很正常,没什么。”然后,就差把它们运用得炉火纯青了。 给一家长挂电话,只听那边:“哎呀,老师,我如今一看到你号码就怕啊,最怕就是接到你电话了,这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打也不好意思打电话给你。” 我还没说话呢,这厢我一听倒把自己给乐了,哎呀,你家长不好意思吧,我还更不好意思打呢,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问题还是得必须解决的吧,也别不好意思来不好意思去了,直接说正题吧。 打完电话自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呆,不是为了想事而发呆,而是为了发呆而发呆的那种,最后呆没发成,倒接了个反映班级情况的电话,鞋没穿就踩着拖鞋马不停蹄的又去教室了。 把相关人员找出来把该说的说了该问的问了该解决的解决了,叮铃铃,叮铃铃下课了,好快的一节课呀,一不留神,时间又溜走了,打发了他们各自回房休息,我为了今晚能睡个好觉吧,我又默念着说:很正常,没什么。 最最后总结出来,人嘛,得爱自己呀。想那么多干嘛,关键是你想了人家还不当一回事儿呢。所以,还是好好爱自己吧。 最后用一首孙瑞雪的《爱自己》来结束今天的絮叨吧,然后,睡个安稳觉。 爱自己 ——孙瑞雪 你无需寻找理由 无理由地 爱自己 你无需具备条件 无条件地 爱自己 你无需考虑 无思考地 爱自己 你无需他人的允许 无端地 爱自己 你无需被人爱 无由头地(无缘无故) 爱自己 无论发生什么 爱自己 这是最高的善、智慧和真相 2014/12/05 到来的冬天,两张棉被已不够保暖。被冻醒的早晨,站于树下,晨风吹来,是刺骨的寒意,校里校外,都来来往往着学生们。 有的,刚从校门口背着书包或者手拿着书本或者空着手进来,有的,拿着扫把、垃圾桶、垃圾斗在打扫卫生,有的,缩着脖子,有的,哈着气搓着手。 忽见一树叶落在我的脚边旁,不带生息,俯身拾起,全叶通黄,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叶儿。抬头往上看,噢,原来不经意间,我头顶上这颗树叶子快要落光了,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片叶子挂在树梢上。 打扫保洁区的学生们一来,这昨夜掉落了满地的黄叶儿被扫成了一堆,扫把一扫,垃圾斗一装就进了垃圾桶,学生们走两步将垃圾桶一倒,这成堆的黄叶儿就被倒进了垃圾池。火把一烧,它们就成了灰。 所谓落叶归根罢,所以才会有“零落成泥碾作尘”韵味,也才会有“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实在。 2014/12/6 气温有所回升,窗外的阳光直射进来,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懒于走动的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要出去走走了。 与三个丫头们一块往奶奶家的方向而去,老人家正在盖着锅盖准备煲饭,听到我们的喊声立刻回头的应着“诶…”,这一声拉得好长好长,听得暖暖的,软软的。 人该是越老越孤单的罢,越老越恋家,越老越不舍,越老越需要陪伴,尽管与叔叔住在一块,也满心盼着我们而来。若有哪个周末因为有事牵绊没来了,她就会问我老爸:“阿l去哪了?”,又或者问起前去找她闲聊的老邻居:“你这两天看见我家阿l了么?” 看她满心欢喜的笑颜,坐于堂前晒太阳,三个丫头围坐在她身旁,静静的听着慈祥而又和蔼的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她最近的状态,我偶尔回应几句,偶尔笑笑她的老人气,偶尔打岔,就这样过去了一个下午。 有一天,我也会老去,那时候的我,也该是这样絮絮叨叨的吧。 2014/12/07 约华丫头说去爬长寿山,华丫头问几点。我说早点就去看日出,下午则看日落。 她说:“你受啥刺激了?” “没啥刺激呀!就是想看日出或者日落。” “那就是神经搭错线了?” “为啥?” “大冬天的,爬什么山啊,再说这样的天气,我去时既看不了日出又看不了日落。” 清早,在听到老爸一打开大门的声音时立刻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紧接着喊了一声“老爸!”,没有回应,也才是十秒钟都不到的时间,老爸就独自出门散步去了。 长寿路,最后只有我独自成行。嗯,我既没有受刺激,也没有神经搭错线,只是许久没有运动又许久没有爬山还许久没看过日出,所以咕噜咕噜的在睡梦中爬起来从家门口开始跑,一直跑跑停停跑跑停停的,一心想去长寿路观望日出。 一路上,我看见公路两旁的农家房屋陆陆续续的打开了大门迎接清晨的气息,有些还因为天色太过昏暗而开起了灯。 去长寿路必定得经过长布街,大街上,因为还太早,人群不多,除去卖猪肉与卖早餐的商叛,其他商店都还未开门。乐得安闲自在的拿起手机打开音乐听歌,没有喧嚣,有的,只是一份宁静。 我不是最早晨练的人,在我刚走到长寿路口时,就看见了返回的几波人群。遇见我时,还有个老奶奶还笑着对我说:“哎哟,这个阿妹哟,怎么自己一个人跑来了,也不拉个伴,可别被人抱走了。”说着说着还不忘看看她后面的路,而她往下走,我往上走。我自认为俺这人长得太丑,是那种若跑去相亲便能让相亲对象有立马掉头走人的冲动的人,也就心安自在的继续往前走。 还有一位老爷爷,手机里跟我一样播放着音乐,不过他手机传出来的是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我手机里传出来的是游学志的《阿爸的故乡》,音量上谁也不压谁,他唱的是词,我这边是纯粹的曲,原本该是多么不搭调的,可是因为有了森林中百灵鸟的歌声作为和声,倒也融为了一体,听来甚是舒畅。 再往上走,到了第一个亭子——长寿亭,旁边的游乐设施我曾与阿棉一起把玩过,如今让我驻足的却是当口的大红花,在绿叶间静静的开放着,还带着朝露的气息,风吹草动间,都牵扯着我对它好奇的神经细胞。 忍不住对着它狂拍了一通,却因没有一张达到预期的效果,而将所拍的大红花通通删去。 我还看见路旁的菊花儿开,一簇一簇的野菊花,不惊不喜的绽放在路旁,只等秋风吹拂,只等冬风来临,开得绚烂,不为他人,只为这一季的等候与绽放。 还有着零零散散的几朵山茶花,没有菊花的淡香,只是在白色的花瓣下簇拥着金黄的花蕊,尽管隐藏于杂草丛生的树林,也无法让人忽略。 往滴水亭而去的路上,闻见杂乱而又参差不齐用锄头锄山地的声音,走近看时是好几个赶早忙碌的人在劳作着。 “阿姨,你们这是干嘛呀!” 只见那阿姨听见我声音愣愣的呆了一会,我以为是她没听清,谁知她一开口确让我惊愣了,“拐树洞!”。咦,原来他们不是本地人啊。 “阿姨,你们哪里的呀?” “福建” “噢,拐树洞用来种什么?” “樟树啊、枫树啊、…”,旁边的某位阿叔说了一连串的树名,而我却只听见了前面的两个,后面的说的是什么树是一个字也没听清。 连续问了好几遍,阿叔与阿姨答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听清,这阿叔阿姨们该会想,这姑娘不会是耳聋,有点失聪吧。 自个在乐着,算了,管后面的是什么树呢,总之往后的这里,会多了枫树的风景。到了秋天,一树树的泛黄,那该是怎样美丽的景观呀。 路过某坟墓时,快速的走了过去,倒不是因为怕像刚刚那位老奶奶说的“被人抱了去”,而是这远离了刚刚拐树洞的阿叔阿姨们,前面又不见来人的,在这没有一点阳光气息的清晨,孤身一人走于山路上,此刻想来才有了点后怕。这若是在古代,该会是上演一场古墓传说的吧。 滴水亭到了,也是我要观看日出时必停的地方,天色,依然昏暗着,天边,一点朝阳的气息都没有。 索性在亭子边和着音乐跳起了舞,我这个没有一点舞蹈基础的人乱舞了一通,随着曲调的快慢而舒缓筋骨,时而像电视里边少林派的那般金鸡独立,时而如太极拳那般缓缓转动,时而如京剧某些情景那般的吹胡瞪眼,呀,我许是小时候武侠小说与戏剧看多了。没有观众,也就是因为是独自一个人,才如此大胆的狂挥乱舞啊。 有山风为伴,有鸟语为伴,有音乐为伴,静等天那边的朝阳。 遗憾的是,朝阳一直未有出来,今天,本为多云的天气,又哪来日出呢? 不过,这样一通乱舞之后,筋骨果然舒缓了不少,连身心,都因为呼吸了这凝结天地之精华的气息而清畅了许多。 人,还是要多早点起来晨练的,也是要多运动的,这样,一整天,都会神清气爽的。 2014/12/08 因为中午与晚上都切了洋葱的缘故而在一日之内流了两次眼泪,流过眼泪的眼睛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解过来。看屏幕的时候,光线直接刺痛着双眼,看书的时候,密密麻麻的文字也让双眼肿痛着。 作罢,关了屏幕,资料不查了,放下书本,书也不看了,索性打开荔枝电台躺在床头闭目养神着听广播。 只听广播里在读《才女》中的萧红篇,萧红,是一位出生于民国时代的作家,这位被称为“民国四大才女”之一的萧红,命运是最为坎坷的。 曾在网络里看过这样一篇有关于她的文章: 《绝世天才——萧红》 这是一个属于张爱玲的时代,绝不是萧红的时代。 张爱玲成了这个时代小资的读物,可萧红,依旧寂寞,注定要寂寞。 张爱玲的作品灰色,俗艳,凄凉;萧红的作品明亮,清澈,绝望。 张爱玲是过于世故早熟的女人,萧红却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我喜欢女人,更爱孩子。阅读张爱玲,会发现这个女人冷漠,遗世独立,难以亲近。阅读萧红的时候,你只想抱着这个纯真的孩子,一起哭泣。 萧红,生于一九一一年,病逝于一九四二年。三十一年的生命如流星滑过。鲁迅曾经认为,这个女孩“比谁都更有前途”。然而,这个“比谁都更有前途”人注定要遭受重重磨难,逃婚离家,身世悲惨,爱情曲折,命运坎坷。 和萧军在一起的岁月曾是萧红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然而一个多愁善感,另一个坦荡豪爽;一个是长不大的女孩,另一个是血性汉子。相处的痛苦渐渐多于欢乐。萧军说:她单纯,淳厚,倔强有才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萧红说:我爱萧军……可是做他的妻子却太痛苦了。率真、敏感、天赋才情与追求完美的个性注定萧红要比一般人承受更多的痛苦。而且,萧红清楚地意识到了身为女性的悲哀。 女性的天空是低的, 羽翼是稀薄的, 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 而且多么讨厌呵, 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 ……不错,我要飞, 但同时觉得……我会掉下来。 ——萧红 我不是爱走极端的人,可我一直认为,萧红是二十世纪最有天赋的女性作家之一,《呼兰河传》是二十世纪中国最伟大的一部女性作品,也是最优美的现代汉语作品之一。《呼兰河传》语言干净,叙述质朴,没有一个多余的形容词,没有一个强烈的感叹句。生命以最原始的形态摆在你的面前。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孩子用她的眼睛细致地观察着这个世界,平静,却绝不冷漠: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就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 至于那还没有被拉去的,就风霜雨雪,仍旧在人间被吹打着。” 王小波说,好的文字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读的,《呼兰河传》就必须读,而且要读出声来,读出韵律来。读《呼兰河传》,琅琅上口,这是史诗,也是挽歌。祖父,有二伯,团圆媳妇,冯歪子嘴……《呼兰河传》把平凡人物的命运一个个娓娓道来,力透纸背。读到团圆媳妇含恨死去的时候,有一段话曾让我深深震动: “我家的背后有一个龙王庙,庙的东角上有一座大桥。人们管这桥叫“东大桥”。 那桥下有些冤魂枉鬼,每当阴天下雨,从那桥上经过的人,往往听到鬼哭的声音。 据说,那团圆媳妇的灵魂,也来到了东大桥下。说她变了一只很大的白兔,隔三差五的就到桥下来哭。 有人问她哭什么? 她说她要回家。 那人若说:“明天,我送你回去……” 那白兔子一听,拉过自己的大耳朵来,擦擦眼泪,就不见了。 若没有人理她,她就一哭,哭到鸡叫天明。” 那只幽灵般的大兔子拉过自己的大耳朵来擦眼泪,这一幕无论读再多遍,都能让我字字揪心。如果你们和我一样喜欢萧红,再拿一段来朗读吧,那是百读不厌的《呼兰河传》尾声: “尾声: 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一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 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 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地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 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那黄昏时候的红霞是不是还会一会工夫会变出来一匹马来,一会工夫会变出来一匹狗来,那么变着。 这一些不能想象了。 听说有二伯死了。 老厨子就是活着年纪也不小了。 东邻西舍也都不知怎样了。 至于那磨房里的磨官,至今究竟如何,则完全不晓得了。 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幽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聂绀驽道:“何人绘得萧红影,望断西天一缕霞!” 萧红注定要寂寞,注定要一个人走路,注定如西天霞影,绝色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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