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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的思想 2016-4-4 18:39
第二天一早我们打开店门,倒吸一口凉气,门外已排起一眼望不到边的长龙,清一色的老人,等着吃斋菜的。方丈问:我昨天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我们异口同声道:错到八千里外去了。方丈又问:还开不?释梦师太干脆利落:人那么多不开行么,忘情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我掏出钥匙打开店门,斋菜馆又人满为患。 第三天天还没亮,我就在斋菜馆大门贴上“斋菜馆结业整修”的字样,当我刚贴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仿似来自地狱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大妈,她说:大师,今天不开业了吗?我说阿弥陀佛施主你吓死我了,不是不开,是装修。你前天才开的呀,这么快就又装修啦?我可一晚没睡就等在这里的啊。我听到她无比失望的疑问和情绪低落的不甘。我低吟了一声阿弥陀佛,快步离开。 开张 2 天亏损 3 万,总结的会议开得非常沉重,释梦师太首先发言声讨方丈:就你多嘴。我们整齐地说“就是就是”。释梦师太再说: 忘情寺就是金山银山,搞白吃的午餐也得吃空。我们更整齐地说“就是就是”。释梦师太继续说:累得连佛祖都不认识我了,一分钱都没挣到。我们超整齐地说“就是就是”。方丈低下头,用手指扳动着佛珠,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我问:方丈你说什么呢?方丈此时才抬起头:有了,免费的午餐可以继续,我们可以把斋菜馆的免费餐当促销的一种手段,用其他的方式挣钱。我们异口同声精神一振:说!方丈说:我们在斋菜馆里放一点纪念品,比如佛珠、护身符,佛教音乐等,吃斋菜的人必须买点纪念品,价钱标贵点,这样什么损失都能弥补回来啦。释发说好,鼓掌!掌声在会议室响起,完全忘记了刚才还众志成城批斗方丈,看来领导就是领导,随便出一个招就反败为胜,我们深感跟对一个好领导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第四天,我们又在斋菜馆的门上贴上公告:斋菜馆继续提供免费的精美斋菜,不管男女老少都可以免费品尝,但您在食用之前,必须买一点本店的纪念品,收入全部捐献给希望工程。公告一出,斋菜馆涌进无数个男人老人小孩女人,我跟方丈眉花眼笑,不过只一支烟的功夫,人群又蜂拥而出,我赶紧上去问刚出来的一位年轻人咋地啦。他说:大师,你们不是寺院,是黑店啊。我又问咋地啦。他说一串佛珠要价 8000 元,尼玛干脆去抢啦。我说阿弥陀佛,这是沉香做的佛珠, 8000 元算是促销价了,还有生意不在仁义在,施主你讲粗口了。 他又说:我讲粗口怎么啦,只许你卖东西这么黑还不许我发牢骚?我说阿弥陀佛你发牢骚归发牢骚,在佛祖面前爆粗口可很不妥啊,佛祖会发飙的。他又说:我就爆粗口,我,丢你老母!我从音调跟语法上分析,这是个广东人。关涉到母亲的事,虽是一位有道德的高僧,我的佛火也压抑不住上来了,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佛祖怪罪我都得教训教训你。他转身面对人群,大声喊:快来看啊大家快来看啊,和尚打人啦。听说和尚打人,我周围“唰”的一声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来有热闹可瞧,谁都愿意围观。 我望着周围求知欲极强的脑袋一个叠在另一个上的盛况甚是茫然,搞什么蛋炒饭吉尼斯搞什么千人太极拳表演吉尼斯,其实中国人最应该申请的吉尼斯纪录、而且申请起来毫无障碍的就是中国人瞧热闹的劲头,不信,你试试站在路边抬头朝天望,别说话,十分钟后,一大堆人就会跟着你仰望苍穹,内敛的国人还不会问你看什么。作为非普通人众,如此众多的人围观,我突然间有种被人圈养起来收费参观的感觉,我渺小的力量根本无法突破这个有形又有力量的圈子。 我的对手小年轻很是得意,不断叫嚷和尚打人了。我双手合十:施主你瞎说,老衲可没动你一条毛啊,你煽动群众攻击我,有阴谋啊。那年轻人又大喊:你听,和尚说有阴毛,这和尚不会是假冒的吧。一听说假冒的、且对天价纪念品的同仇敌忾,人群的气愤能量瞬间爆炸了,我还没得及解释“阴谋”和“阴毛”读音其实是有区别的、两者间的意思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已经被漫天飞舞的口水沫中淹没了。我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听不到一点声音,眼前不断闪晃着一张张不断蠕动的嘴,男人老人小孩女人一个个排着序从我眼前滑过,经过的时候无一例外都用食指指着我的鼻子辱骂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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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的思想 2016-1-28 11:29
乌龙院乌龙事(32)
我们被带进供奉财神的庙里,财神高高站在上面,我们垂头丧气蹲在地上,经过连番问话,警察最终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教育了双方一番后,带头的人从袋子里掏出一小本本,沙沙地在上面写字,再然后撕下两张,问:谁是领导?方丈和清虚此时想谦虚都不能,我们和孟真道人的手指分别指向了各自的掌门人。带头警察把纸条分别交给方丈和清虚,说:出家人吃饱了念念阿弥陀佛多好,居然聚众斗殴。清虚道长不甘寂寞:警察师傅,第一,道士不念阿弥陀佛,我们念无量天尊;第二,我们不是聚众斗殴,是单挑。 去去去。那个带头人对清虚打断他话的行为强烈不满:三人为一众懂不?你们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已经是特大群体了,还说单挑,我问你,你打伤了和尚,其他的和尚愿意罢休吗?说完扭头问我们:你们愿意吗?我们异口同声说不愿意。你看看,他们都说不愿意,换成他们打伤你,你们宝林道观答应吗?清虚的弟子孟真道人大声说不答应。你看看,这不就结了么,你们有潜在聚众斗殴的嫌疑,我现在是防患于未然,把隐患的火苗给掐灭在萌芽中。说完把清虚手里的纸抢过去又改了几个字后再递给清虚:你们聚众斗殴、扰乱治安、浪费警力,罚款。 这下方丈和清虚道长才低头看手里的纸条,原来是罚款凭据,我偷眼一瞧:扰乱治安罪,罚款 5000 元,大小写都有,凭单上还有红色钢印,看来是正规收据。方丈在讨价还价:警察施主, 5000 元是不是多了点?能不能少点,我不要发票。警察说你以为做生意呀,这个没价讲的,我们已经把罚款数额打进电脑了,改不了。方丈又说:你没电脑啊。警察说:我用手机上的。此时清虚的情绪明显变得急躁:为什么他们罚 5000 ,我罚 10000 ?警察说他是和尚你是道士。 清虚气不打一处出:和尚道士都是出家人,为什么不一样?警察说:你们可以留头发,还俗起来也方便,他们还要烫香疤,出家的代价比你们高。说完在我们脑袋上找香疤。方丈上前小声提醒:警察施主,现在的和尚不搞烫香疤这些虚玩意了,心诚则灵。警察说哦。清虚气得快跳起来:你这是职业歧视。听到清虚的罚款比我们多一倍,我们欢快得差点跳起来,打架赢输暂且勿去争论,起码罚款上我们遥遥领先,这是另一条战线上的胜利啊施主们。方丈笑容可掬从兜里掏出钞票,数都不数就给警察: 5000 块,给。警察笑容可掬接过钱,数也不数就放进包包里。我听到旁边的释梦师太小声地咬牙:死秃驴,竟敢藏私房钱,看我怎么收拾你。 痛快给了钱,反正也没啥事做,我们就站在旁边看清虚的热闹。警察把手伸向他:麻利点给钱,别惹我发火。清虚犟劲上来了:不公平,我就不给。警察看了他一眼,向后挥挥手,几名身穿警服的彪形大汉围了上来,清虚虚了:我给还不行吗?可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啊。警察问:你有多少?清虚道: 250 。警察气不打一处出:妈的,揣了 250 也敢出来打架,你真他妈 250 ,拿下带回去。清虚听警察骂他二百五,好像炸了他祖坟一样气愤,窜身操起墙角的扫把, 360 °旋转一次,包围他的包围圈大了许多。见警察退让,清虚精神大作,把扫把棍舞得密不透风,方丈说:你们看,这牛鼻子会“水泼不进”。 警察没有采取开枪战术,只是围在清虚的周围,静静地欣赏着清虚颇为霸道的“水泼不进”。一分钟过去,清虚的“水泼不进”还是密不透风;两分钟过去,“水泼不进”稍微有了点缝隙;三分钟过去,“水泼不进”已形而不型;四分钟过去,清虚的喘气声清晰可闻;五分钟,到了五分钟,清虚停下舞动,叉着腰在拼命喘气:不玩了,我不玩了。带头的警察吼:玩,你以为好玩吗?上!一个警察掏出电棍朝清虚腰间捅去,“滋滋”声响起,清虚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手脚不停抽搐。 他弟子孟真道人吓得挣开警察的挟持,抱着清虚嚎啕大哭:师父你可不能走啊,弟子舍不得你啊,宝林道观也不能没有你啊。。。此时缓过劲来的清虚睁开眼:为师没死,哭什么!口气虽凶,但不失欣慰。见孟真道人对他师父的爱情真意切,我们都很感动,方丈还用衣袖擦了擦眼睛,释梦师太更是满眶的热泪即将垂落。我此时在想,把地上躺着的清虚换成我,我的弟子释穷不知会咋样。释穷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凑上来小声在我耳边说:师父,如果换成是你,我会哭晕在厕所。我瞅了他一眼,当时就感动得泪珠噗噗而下,有这么一个高素质的徒弟,还是我教徒有方啊。 警察担心清虚再反抗,给他戴上了手铐;担心他逃跑,给他戴上了脚镣;担心他运功自断经脉,警察说隔 2 分钟给他电一次。孟真道人性情温驯,不足为患,他逃过了戴金表的惩罚。戴上手铐的清虚还在嗷嗷大叫:你们滥用武力,我要报警。带头警察说:我们就是警察。清虚喊:我要去法院告你。带头警察说:法院院长是我表哥。清虚停顿了一下,觉得无计可施,只能大喊:冤枉啊冤枉啊。。。在清虚嗷嗷叫冤枉声中,我们目送着一大群警察压着清虚和他弟子孟真远去。此役告一段落,贫道抢尼姑的战斗忘情寺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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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的思想 2015-12-22 18:23
乌龙院乌龙事(28)
只见首页写着:此九阴真经非金庸小说里的武功秘籍,鄙人耗费光阴四载,研究出了世界上唯一的一台豆浆机,因机器在成功之日,恰逢一连九天都是阴天,故此名曰 --- 九阴豆浆机。经本机研磨之豆浆,入口甘甜,甜里带香,香中又夹杂着丝丝苦味,颇有中黯然销魂掌的味道。可惜鄙人身染重疾,不久便离开人世,在离世之前,吾把心血当自己的陪葬品,如有缘人得到,请把产品发扬光大,切记切记。 妈的,搞了半天所谓的武功秘籍原来打豆浆的机器,我颓然地把册子丢到释穷手里,横了他一眼,瞧你干的好事,一帮德智体美劳的高僧,看到封面就欣喜若狂仿似捡到宝,连一点僧人的腔调都不存,传出去多丢人啊。释穷屁都不敢放一声,倒是跟在释梦师太旁边的释屁放了一声长长的屁,在寂静的禅室里陡然响起,甚是刺耳,释梦师太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就往释屁屁股上煽去,释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方丈圆瞪双眼,放个屁都不允许吗?说完身向西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九阴兄莫怪。释梦师太屁也不敢放一声。是的,碰上这种事谁的心情都不会好,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找没趣,所以,唯一敢打破僵局的只有释屁一人,他名如其人,放个屁确实不过分。比如我释玩,就不敢在如此尴尬的场合嬉皮笑脸。 经历假武功秘籍的风波后,我还是忘情寺的护寺武僧,晚上开会时方丈宣布,把我提升为忘情寺副方丈,薪酬加 50 元,括弧人民币。最不服气的是释发,作为忘情寺的奠基人之一,论资历,他理所当然得被提升为副方丈,现在我的位置比他高,愤愤的样子很萌很可爱,在利益面前,有适当的情绪也算人之常情。不过方丈对付他很有办法,释发刚宣泄情绪完毕,他就一句话把释发师兄的火气给掐灭了:你有被砍过 32 刀吗? 我好了伤疤忘了疼,掀起袈裟,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刀疤,颇有种我被砍我幸福的味道。气得释发师兄喟然长叹,当年被砍的为什么不是我呢?那种追悔莫及的表情让我乐不可支。为了忘情寺的安定团结,更为了忘情寺的蓬勃发展,我放下袈裟,转身握住释发师兄的手,动情地说:师兄,下次还有被砍的机会,我一定让给你,也不要 32 刀 33 刀什么的,直接多一倍, 64 刀好不好。释发听了很感动很高兴,热泪盈眶哽咽道:好,就 64 刀,谢谢你释玩师弟,我一定不负你的重望,我一定能争取到被砍的机会,看我的。说完撒开手,右手拳头举起,前后晃了晃,真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挨砍不复还的味道。 表达完自己的壮志凌云,释发师兄回过神来问方丈:释玩师弟被砍 32 刀做副方丈,那我被砍 64 刀怎么安排?方丈毫不犹豫:首席副方丈。释情插嘴:那我被砍 128 刀呢?方丈毫不含糊:你想篡位当方丈吗?释情听了用手捂住了嘴,夺权篡位这是很大的罪名,分分钟会被开除僧籍的。释梦师太不知死活,她问被砍 256 刀什么待遇。方丈眼皮一翻:你那是切猪肉。有了释情释梦两位师伯的前车之鉴,释穷跃跃欲试 512 刀的申请被硬生生给憋回肚子里。 正当众人笼罩在被砍的幸福中时,释穷一句话把大家拉回现实:九阴豆浆机。 方丈道:是哦,阿弥陀佛我们把这事给忘了。诸位师弟你们的意见怎么样?释发说阿弥陀佛我也不知道,释玩最多主意了,问他吧。阿弥陀佛他妈的,我横了释发一眼,专门给我找事做。此时正坐在释梦怀里的释屁用手乱按着做会议记录的电脑键盘,荧屏上跳出一行广告:九阳豆浆机,打遍世界无敌手的豆浆机。我顿时有了主意,我说方丈你看,九阳豆浆机,肯定是抄袭我们的九阴豆浆机,我们去法院起诉他们,让他们赔 1000 万,美金。我特别在美金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方丈顿时精神百倍,问我:赢了官司真的可以赔 1000 万美金?我重重地点点头:说不准不止呢。方丈精神千倍:干了。说完又问:真赔了那么多钱,要不要给九阴兄留点钱?我说给他烧点钱。释情师兄一直是比较冷静的人,他拿过电脑,点开了九阳豆浆机的页面,简介上有一行字,九阳豆浆机面世时间:公元 2000 年。再算算九阴豆浆机研成日期, 2011 年,也就是说,九阴豆浆机还没萌芽,对手已把产品推向市场了。释发师兄道:妈的太牛逼了,九阴兄还没研究出来他们就抄袭了,必须告他们。方丈是见多识广的人,已知道没戏,早颓然瘫坐在椅子上。 释情无聊地点开新闻页面,两眼顿时放光:方丈你看,天价虾,青岛出现 38 元一只的天价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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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 1 草帽的思想 2015-8-19 16:36
这篇博文,可以推荐。 96 年,我第一次知道了传销。 当年在深圳,我所在那个工业区老乡很多,一些经济头脑比较发达的在别人忽悠下,加入了传销组织。作为形象稍微过得去的我,是传销老乡竭力拉拢的对象之一。从他们嘴里描绘的蓝图比现在的中国蓝还要蓝,资产百万不在话下,宝马别墅轻而易举,思想工作者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定要把我打救于贫穷的淤泥里,最直接的,说组织里有许多貌美年轻的美女,说得我小心肝砰砰跳个厉害。 当意志就快要被攻陷之时我问,加入组织要经过什么样的程序呀。对方说不用什么,就是买产品要 900 元。听完我闭上了嘴,对方还在口沫横飞地展望着未来,我已心如止水,眼观鼻鼻观心,安然入定。当年哥们一个月的工资才五六百块,在深圳生活,这点钱不饿死已阿弥陀佛了,用两个月不吃不喝才能积攒的钱去做一件渺茫的发财梦,谁爱去谁去。事后我总结,在传销疯狂的当年没被忽悠进这种坑爹坑妈坑好友的组织,主要是因为我穷而非别的,主啊,感谢我的贫穷!阿门,那个组织叫安利。 14 年,我再次接触了传销。 朋友电话我,说陪他去一次安徽合肥,因关系铁,没问什么就请假上车,车上才告知我他表弟进了传销组织,要上去把他给弄回来,妈的还是大学生,爹妈的话都不听了,说一年之内要挣 1080 万。我说靠,一年一千万,别说满街走的大学生,就是凤毛麟角的博士后也得给别人忽悠瘸。 历尽艰辛路上苦,一路疲惫到合肥。 到了地头他爸妈已经提前一天到了,一脸愁容,说怎么劝都不行,说妈病了都不肯过来看,说是你自找的。我们到了集中地,总共五人,传销爸从河北赶来,传销妈从汕头上去,传销表哥从四川打飞的飞来,我跟朋友从顺德开车上去,典型的五湖四海。 人员到齐后,忘记了疲惫,商量怎样把人带走。我说报警。传销爸说已经跟当地派出所说过了,警察说传销组织又没有对人员进行禁锢,他们不会出面。我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带人走万一他拼命喊叫,会被人误会绑架的,既然跟派出所打过招呼就好办,商量并最终确定的方案如下: 1. 把他骗到我们的落脚点,就说是他爸送钱过来,想了解一下他的生意状况(他一直跟家里人说做生意,投资 6 万 8 ,前期已投入了 3 万,最后 3 万 8 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到处打电话跟亲戚借钱,亲戚醒悟过来,说会不会被骗去做传销,他妈去了合肥一看,真真的传销),然后劝说他回广东。 2. 劝说顺利,收拾包袱回家。不顺利,强行带走。反抗,绑手塞嘴强行带走。 3. 找绑人的绳子,我瞅了下房间,最后在墙角落找了一大段废弃的电线,绑手梆脚用的,另有一条新毛巾,塞嘴用的。 4. 吃过午饭,他爸打电话,听说带钱过来,爽快地答应到我们的落脚点,我躲在门口的房间里,等他进来后守住大门,苍蝇都不放一只走。他的两位表哥躲在另一个房间,如要武力解决,及时出动。 我黑衣黑裤黑皮鞋,鼻梁上挂一副墨镜,背一个旅行袋,时不时搓着双手,好兴奋,好紧张,妈的,跟演电影一样刺激。午饭后,传销哥如约到了落脚点,我听到他进了他妈的房间,悄悄打开房门跟了进去,他忽然见到我这个看起来就不像个好鸟的陌生人,当时就楞了一下,然后他另两个表哥也同时出现在他面前,他明白了。 他一表人才,穿得潮流发型更潮流,只是突然见到我们同时出现在他面前有点慌张,往床角躲,他妈把他手机给收了,他爸把他钱包给拿了。他颤抖着问你们想干什么。这时我出马了,我说带你回广东。他说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我说我们山长水远来到这里,目的就是让你回去。他说怎么都不会回去。我接着说你跟我们回去,如果回去广东一个月,你还要回来合肥,你爱咋咋地,但是今天你必须走,不走也得走,如果不配合,我们武力解决。我说话的口气越来越严厉,瞪着一对牛眼睛,我相信我照镜子都会被自己吓到了。 他听了不说话,我叫他起身他也不起身,我把袋子往床上一丢,一步窜过去,我说走,不走我绑你走。说完晃了晃手中的电线和毛巾。四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你小样,我信心十足。他见事态已无法把控,说走可以,但得我自己走。我说可以不绑你,但得你两个表哥夹住你走。到了此时他不同意都不行了,他两个老表一边一个夹住他,我负责开车,他爸妈走在最后。 车早已放在树底下,打开车门把他塞中间,他爸妈守两边,一上车我把车门锁了,然后加大油门往高速路口冲去,此时我好慌,担心他组织上的人追过来,妈的如果突然几十辆车围住我们,然后下来几百个人,我会当场吓尿的,毕竟不是黑涩会出身的,绑架经验严重匮乏。 上了高速,他说要给组织打电话,我说离开合肥到了江西地段再打。他不听,抢他妈的手机,一百多公里的时速,把车给搞得晃晃悠悠,我松掉油门,手指往后一指,恶狠狠地,我说他妈的你再动一下试试,我巴掌招呼你,一车人在高速路上,万一出什么事怎么搞?他老实了。 到了江西地界驿站休息,他不吃东西,我吃饱了角色转换,温文尔雅地跟他讲事实摆道理,终于他愿意吃点东西了,到了此时也不担心他跑,证件、钱全部已收缴,半路途中人生路不熟放你走你都跑不了哈哈。。。 经过十几个钟的连续开车,终于回到了广东,经过俺们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动到最大马力,顺利地让他幡然醒悟,答应不再回合肥,劝解的过程略。 以上文字,没有任何虚假夸张成分,鄙人文字组织拙劣,其实过程远比我描述的精彩,写下以上文字,只是让一些想加入或已经加入传销的人看看而已,真正能让人唏嘘的,是下面转载的文字,请用点耐心去看完,说不准,你身边就有这种人,嗯嗯。。。 传销的重灾区分布图 这是一栋再普通不过的 3 层小楼。几乎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都曾怀揣一个伟大的梦想。可是在这里转一圈后,很多人的梦想就破碎了。 8 月中旬的一天,来这里的几个人,抽着几块钱一包的香烟,或靠在沙发上,或直立身子挥舞手臂,描述着动辄千万元的项目,论证着“自动赚钱机制”的奥妙。 当别墅里的志愿者介入后,有人抱着家人痛哭,有人低下头苦笑,还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丢了魂。他们终于明白,他们是传销者,怀揣的梦想,不过是一场骗局。 这栋 3 层小楼,是一个反传销组织的所在地,在北京西南四环外的一个小区里。从去年开始,几乎每天早上 8 点到晚上 10 点,争吵声、叹息声、哭泣声,就会在这栋小楼里回荡。 “我们就是要帮助来这里求助的传销者完成救赎。”该组织的发起人李旭严肃地说。据他介绍,该协会每年约救助 2000 名受害者。 在李旭团队绘制的“中国传销地图”上,越来越密集的红点汇成一片,淹没了大半个中国 刘卫军笔直地站在门外,尽管刚从空调房间走出来,他的额头还是挂满汗珠。 “太紧张,在里面受不了。”他捂着胸口说。房间里,女儿正在接受反传销志愿者的辅导,有心脏病的刘卫军听不下去。 来北京求助是刘卫军能够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曾在部队立过二等功,也曾在生意场上叱咤过,“从没怕过什么”。但提起卷进传销的妻子和女儿,这个身高 1.85 米的东北汉子忽然抽泣起来。 “传销太害人了。”刘卫军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不敢相信,平时谨小慎微的妻子才离开家十几天,就整天嚷着要“ 3 年内成为千万富翁”。 为阻止妻女继续疯狂,刘卫军曾拿着刀架在岳父脖子上,威胁电话那头的妻子:“再不回家就杀人。” 愤怒的刘卫军并不知道,刚进入传销组织的新人往往都不愿回家:在传销团队,有人帮铺床、有人帮盛饭、有人给洗脚,甚至连握手时都会低下头表示尊敬。 “这些做法会不断强化新人对团队的归属感、认同感,让新人感受到团队的温暖,然后确信自己本来就是团队的一员。”反传销志愿者赵学兵也得到过同样的待遇,尽管明知是个骗局,他仍会偶尔“怀念”那种被尊重的感觉。 这次来北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妻女回家后,刘卫军假装自己跟她们一起去做“资本运作”,并邀请她们到北京见一个愿意入伙的生意伙伴,母女二人这样才同意出门。否则“与传销无关的,她们哪儿都不会去”。 “资本运作”实际是传销组织的分钱游戏。每个新加入的成员都要缴纳固定的“认购金”,然后通过“拉人头”发展下线吃回扣,随着人头数量的增加,回扣也会呈“几何倍增”。 正是传销组织构筑的一个个发财梦想,吸引了数以千万计的人加入进来。据媒体统计, 2012 年时全国大小传销组织已经超过 3000 个,参传人员超过 1200 万人次,分布在 20 多个省级区域。 李旭团队的人,曾见过更极端的疯狂:有丈夫不顾女儿跪下来死命的哀求,当场签下放弃一切家庭财产,与妻女断绝一切关系的协议;有人跳楼、有人撞墙,歇斯底里地要挟家人放他们回去搞传销,继续他们的发财“梦想”。 这些疯狂的人中,有把皮鞋擦得锃亮的商人,有衣着时尚的大学生,也有鞋子上沾满泥灰的农民。 志愿者赵学兵想起几天前的一幕,仍会觉得恐怖。他在廊坊传销窝点蹲守救人时,赶上传销人员去“上大课”。“你无法想象那种场景,大大小小的马路上挤满了人。”赵学兵挑起眉毛说,他稍作停顿想了想,“就像北京地铁的早高峰。” 一名在合肥做“资本运作”的受害者曾自豪地描述自己的团队:“市政府广场上来往的同行一拨接一拨,合肥少说也得有 20 万人做这个。” 天津一个受害者的家族里先后有 18 人卷进了广西北海的传销,“一所几千人的小学,全是做传销的人的子女”。 “前几年传销主要集中在南方,现在中部地区、华北、东北都泛滥成灾了。”在李旭团队绘制的“中国传销地图”上,越来越密集的红点汇成一片,淹没了大半个中国。 反传销志愿者几乎有着同样的心路历程,对他们来说,一次成功的劝说不仅救赎了别人,也是在救赎自己 刘卫军的女儿烫着大波浪,一声不吭地坐在“谈话室”。这是反传协会的志愿者与传销者对话的地方。 志愿者先是讲了一些常识。可她东张西望,耐不住性子。有时她会反驳说,自己所做的,是“利人利己、利国利民”的好事。她还会拿一切“关联物”来证明行业的合理性。她甚至认为团队发了少量的“新钞票”,这就能说明国家绕过了银行给他们拨了专项资金。 当志愿者否定她的说法时,这名年轻的姑娘甚至说志愿者“不安好心”。直到志愿者准确罗列出她所在组织的作息规定、上课内容,甚至菜谱时,这名年轻的姑娘才静下心,一起论证起“行业”的运作机制。 几张白纸上的一番演算下来,所谓的“资本运作”不能自圆其说,这名大三学生抱头痛哭。“就像走出一场梦境一样。”她哽咽着对志愿者说。 “我们能击碎别人的梦想,就在于我们不少人都曾是传销受害者,有的人级别还挺高。”李旭说。 2004 年,在家磨豆腐的李旭进入传销组织。在拼命发展了几十个下线,上升到一定级别后,他越来越怀疑自己千万富翁的梦想。 “传销组织层级间没有信息流动,级别越高越接近骗局的真相。”他开始上网查找传销的原理,一天天动摇着曾为之付出一切的信仰。 在网吧最终想通的那一刻,他失声痛哭,给母亲打电话大骂自己不孝。 随之而来的是耻辱和自责,两年间因为家人“不理解”自己,他不惜与家人翻脸。干传销不久,他把自己的亲姐姐拉进了传销组织,亲手毁掉了她的家庭。 回家之后,李旭不愿再迈出家门,“‘传销’两个字就像贴在脸上,大老远看到熟人就会躲起来”。他开始没日没夜地逛各种“反传销”论坛排解苦闷,逐渐成为资深的“反传”版主。 2007 年,在与母亲的一次激烈争吵后,李旭揣着 700 元,带着在论坛里积攒下的人脉和勇气离开家,走出了“反传”的第一步。 他还记得在葫芦岛救下的第一个受害者。“感觉人生重新有意义了,迫不及待地想救下一个人。”李旭推了推眼镜,笑着把自己的那段时期称作“激情反传”。几年后,李旭到北京,创办了反传组织,“要救更多的人”。 反传协会的志愿者几乎有着同样的心路历程,对他们来说,一次成功的劝说不仅救赎别人,也是在救赎自己。 32 岁的志愿者赵学兵也曾做到和李旭一样的级别。离开传销组织后,他整夜失眠,“经常梦到自己骗家人朋友的场面,然后再看到他们骗更多的人”。 “吃饭,等死。”赵学兵吐了一口烟,如此描述当时的生活。直到他得知北京有地方可以反传销,才义无反顾来到这里“赎罪”。 “现在除了救人救己,我还很期待醒悟的受害者对我表达感激。”赵学兵咧开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24 岁的小张是个“见习期”的反传志愿者。他在上大学时被骗搞传销,后来赵学兵连续劝说他 5 天,才把他从骗局中叫醒。他当场决定留下来做志愿者。 “一个传销人的背后就是一个家庭,我看不下去。”小张声音颤抖,表情严肃地说。 “传销受害者很封闭,他们只愿接受同类人的信息。”李旭说。为此,李旭团队的志愿者曾扮演过孩子的老师、父母的朋友,先与受害者建立信任,再进行沟通。 这是他们最常用的一种技巧,李旭将这个过程称之为“角色扮演”。 无论他们如何追赶,都无法追上传销蔓延的速度 赎罪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 谈话室里,辱骂、攻击志愿者的事情时有发生。有些受害者刚坐下就朝志愿者吐口水,有些干脆拿起杯子把水泼到志愿者的脸上。 外出解救传销者的志愿者,则要蹲守在传销组织上课、活动的必经之路上,通常从早上 5 点到夜里 12 点不间断。碰上好运气,或许两个小时就能找到需要解救的受害者,但更多时候,蹲点的时间需要以天来计量,少则两三天,多则四五天。 即便如此,蹲守仍然可能是徒劳一场。 除了长时间蹲守的疲惫,外出解救还藏着时刻都可能发生的危险。 赵学兵谈到去年在合肥的一次经历,仍然心有余悸。 “当时我正在宾馆里劝说一个受害者,突然房门被踹开,他的几个同伙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来抢人。”赵学兵举起手比划着说,“我整个人都吓傻了。” 在一次解救过程中,李旭被传销组织的人尾随,五六个彪形大汉把他从出租车里拖出来拳打脚踢,“眼镜打飞了,身上疼了一个月”。 一名已经离开的志愿者,甚至被围攻的传销者从背后捅了三刀,其中一刀,差点就捅到心脏。 然而,疲惫和危险都可以承受,反传志愿者承受不起的是经济和家庭的压力。 赵学兵已经做了 4 年志愿者。他去年结了婚,现在妻子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在成都打工。他坦陈自己考虑在一至两年内“退役”,“为了孩子,还是需要找一个收入高点的工作”。在反传协会,他和其他志愿者一样,每月仅可拿到少量的“零花钱”,“够日常的吃穿”。 对直接找上门的受害者,反传协会除了免费救助,还提供食宿;对于需要志愿者去外地救助的受害者,收取 2000 至 3000 元的“赞助费”。可无论他们如何追赶,都无法追上传销蔓延的速度。每年解救 2000 余人,与 1200 万名传销者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为增强自己的“公信力”,让传销受害者认准自己,李旭反复出现在媒体报道中。在协会的网站上,李旭在各大媒体上的报道填满了整整 3 个页面,“还有些报纸和地方电视台重复报道,没地儿放”。 反传协会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成立 6 年来,不少老资格的志愿者“单飞”后另立门户,在网上挂上“资深‘反传’专家”的称号,然后随意定下救人的价码。 这让李旭感到心痛。 更让他心痛的是,协会所在辖区的派出所,经常接到传销受害人的报警,称自己被志愿者非法拘禁。民警到现场后,厉声训斥受害者搞非法传销。临走时,民警特别嘱咐:“有条件就装上防盗窗,别让这些人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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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的思想 2015-7-20 22:09
平局对国安来说是败笔
近乎全华班 3 比 1 战胜辽宁,赛后的焦点早飞离于竞技, 郜林 “ 扇巴掌庆祝 ” 事件的热度远远凌驾于比赛之上,比优衣库还火,道德帝们一如既往地把球员定性为德智体美劳的完美主义者,岂不知球员虽是公众分子,也是离不开五谷杂粮要拉屎会放屁的人间凡胎。在这点上,我完全站在郜林斯曼的一方,一些嘴欠、动辄把生殖器叼在口中的渣货,拿鞋砸,太蜻蜓点水,用板砖替代球鞋才是俺的本意。至于扇巴掌庆祝的动作,洁身自好的辽沈球迷完全不必心塞,郜林针对的是那些喊艹的人,这种人得到巴掌的待遇,理所当然;得鞋砸脸,阿弥陀佛他罪有应得。 客场抢回 3 分,只代表恒大没被争冠 F4 抛离,随后进行的鲁能不出意外战胜人见人欺的富力,二次转会,双方都在做加法,但鲁能的 1+1=2 ,富力却成了不知胜利为何物的杯具,激情横溢的孔特拉在嫡系米切尔进球后内敛的庆祝动作可看出,富力的麻烦远远没有结束,结果证明,孔的低调是相当有预知性的。 今晚开战的国安对上港,无疑是本轮最引人瞩目的榜首大战,足协把这场 “ 王者之战 ” 安排在周一进行,如果我说这是为了收视率,不知信者有几许,我当然不会无知到用阴谋论去证明英明神武的足协其实是一群猪。在外媒眼中,中超是世界足坛的金矿,除了权健老板放出曾接触梅西这个国际玩笑,当线一品对中超还是持俯视态度,但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了还能反规律让磨推鬼, 22.7 万镑的周薪,让吉安成了磨推的那个鬼,为了钱无可厚非,但此公接受媒体采访称来中超不是为了钱,雷锋闻之喟然一叹得退避三舍。 国安二次转会动作不可谓不大, 500 万欧的克莱伯是国安目前为止最大的投资,这个 “ 大 ” 放在两千年代完全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但恒大早在五年前已让国安高层只能酸溜溜地发出比什么都不要跟中信比钱多的 “ 豪言 ” 。恒大后,上港、申花、鲁能怀揣支票大跳广场舞的行为更是让国安成了守财奴的代名词,听说曼帅对俱乐部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照样岿然不动的做法颇有微词。 用纯亏 50 万欧的价格买回德甲饮水机天王张稀哲,我对国安是翘大拇指的,不管是对球员的负责任态度还是从情义角度,国安都首屈一指。张呈栋一路向西,张稀哲黯然归东,一来一去,稀哲兄的出口转内销对球队而言难言实力升级,此番迎战拥有孔卡、吉安、达维这些大杀器的上港,国安老迈的后防线能否顶得住吉安这种黑又硬的冲击,着实是本场比赛的最大看点,曼萨诺严肃如包公的表情已深深滴出卖了他的底气。 张呈栋虽情定西甲,这场比赛还是首发出场, 11 分钟上港迎来绝佳领先的机会,但狙击手达维的点球却被杨智判断对了方向并扑出,国安大难不死。这个点球的判罚值得商榷,马季奇的手是有张开的动作,但慢镜头却交代似打在马五爷的奶子上,傻逼口号诞生地的工体意外的没有喊出那句响彻中超赛场的呼声,令我相当惊奇。不过早闻工体要净化赛场,“ SB ”必定是消除的重点之一,只是我的喜悦有点言之过早,河大成差不多单刀之势被上港防守人员拉倒,裁判一点表示都没有,此时,净化赛场成了美丽的幻想,转播的广体倒是有帮工体净化的想法,现场声音忽然调到几乎静音。 上半场给我的印象是,双方拼抢激烈,精彩略显不足,国安队切断孔卡传球的策略算得上成功,锋线上的吉安基本没有机会,国安进攻上倒是比上港来得顺畅,也仅局限于顺畅,挥刀见肉的场景还是鲜见,我只能解释为自古决战无名局。在如此重大的比赛里,裁判的表现可以说中规中矩,略略对主队不利,除了那个在我看来有争议性的点球,河大成那个单刀被侵犯不吹,巴塔拉一个不是越位被吹,对国安稍显不公平,不过这种不公平,完全可以让国安几个比较大的防守动作裁判毫无反应抵消掉。 下半场双方还是勇猛有余,乏味连连,如果不是激烈到令人窒息的拼抢,没有进球的比赛是很难换回票钱的。比赛最终踢成平局,双方各拿一分,对鲁能和恒大来说是好消息,彼此之间的分差还是只有 1 分。此役上港在牌面占优的情况下,过多长传冲吊,两翼没有打透,具有半空滞留能力、判断来球精准的吉安也只有徒劳奈何,当然,错失点球是上港无法取胜、也是让比赛进入拉锯闷战的关键。 埃里克森太过于相信自己的首发阵容,相反曼萨诺却不甘于主场收获一个平局,张弛明换下河大成表明曼帅拥有一颗炽热的进攻心脏,张驰明没有辜负主帅的信任,毫不怯场的他不管带球过人还是临场前那记精彩的抽射,都显得他有不可预估的未来。值得一提的是,工体的诸位大侠,你们都忍了差不多六七十分钟了,上港换人的时候能不能忘记“傻逼换傻逼,越换越傻逼”的口号呢,上帝保佑国安不要永远争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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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 2 草帽的思想 2015-4-16 07:53
“算命啰,忘情寺主持释钱方丈下凡给人算命啰。”当我喊出这嗓子时,方丈说我的话有毛病,第一,主持就是方丈,方丈就是主持,无需重复强调;第二,老衲本是凡人,又不是神仙,何来下凡一说。我说把你吹得神一点,找你算命的人会多,人多生意就好。“忘情寺的宗旨就是诚实。阿弥陀佛,佛祖原谅释玩师弟的任性吧。”方丈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天,一副思索者的做派。 这时摊档前来了一位妇女,看看我俩,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我连忙招呼妇女坐下,捅了捅方丈:生意上门了。方丈缓慢地扭转身子并缓慢地把头低到正常的位置,用慈祥的表情迎接坐在凳子上的妇女。对于方丈的一举一动,我和释发释情仨人专门给方丈设计了规定动作,作为一个神算,必须有自己的腔调,见到有人来算命就猴急的样子,人家会认为这是骗子,要想别人乖乖的把钱放进我们的口袋,第一印象很重要,派头必须有。方丈接纳了我的建议,虽然动作迟缓看起来像是大病初愈,但效果还是挺 OK 的,对于方丈为什么会同意开个算命摊且亲自上阵,我到现在也没整明白,关键是,方丈不会算命呀。 正当我思绪四处乱飞的时候,耳边听到方丈略显低沉的声音:施主你伸出右手,我给你把把脉。我一听坏事,这又不是看病,把什么脉,你以为你妇科大夫撒。我捅了捅方丈。方丈没理我,伸出三个手指搭在妇女的脉门上,双眼微闭,嘴唇不停蠕动,大概过了十多秒,放开妇女的手道:施主你有心病啊。那妇女连连道:大师真乃神人,把把脉就能知道我有心病。方丈的嘴角咧了咧,有点得意的样子,我捅了捅方丈,要他注意腔调。那妇女道:大师,我老公许久不着家了。方丈道:我算出来了。我对方丈投去了佩服的眼神,说话简直滴水不漏,不说猜出来而是算出来,一字之差,意思天壤之别啊。 原来这妇女是做生意的,生意是越做越大,感情生活却到了瓶颈之处,她丈夫袋子里有了两钱,肠子也变得越来越花,瞅着自己的黄脸婆越来越不顺眼,家里红旗虽没倒,外面彩旗已经在飘飘,开始还遮遮掩掩,后来就明目张胆夜不归宿,听说还在外面买了房子,堂而皇之养起了金丝鸟,夫妻本是同林鸟,妇女不想因为丈夫暂时的迷失而离婚收场,于是想来算算命,看看大师有啥破解的办法没有,让老公迷途知返。 方丈静静地听完了妇女的叨絮,叹了口气,招招手:释玩师弟,这事你怎么看?我一惊,这,这谁在算命嘛,你一算命大师问我打酱油的,实在太不像话。气愤之余也得维护方丈的权威,只能装模作样双手合十: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该来的来该去的去,阿弥陀佛。妇女转向我:大师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勉强,一切随缘吗?方丈这时接过话:施主你好有慧根,贫僧师弟说的正是这个意思,强扭的瓜不甜,盐放多了菜会咸。妇女舒展了紧皱的眉头,从包里掏出二百元放在台上,说感谢大师指点,走了。 看着妇女远去的身影,我的情绪有点控制不住了:方丈你有没有搞错,你这不是算命,你这是拆散别人家庭呀,没听过宁拆一座庙,不拆一个家的话么。方丈摇了摇手:女施主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认得她她不认得我,她家男人是个混蛋,老衲出家前大概知道他的为人,是个为了利益连爹妈都可以出卖的家伙,最近听说又走私贩毒,我亲戚跟着他,迟早要倒霉的,早分早好。我说原来如此,我们算是做好事吧。方丈说,是的。 这时一只猫从身旁走过,太肥了,肥得走路都像在移动,我说方丈快看,这只猫真肥。方丈看了看缓慢移动着的猫说,师弟你错了,这不是一只猫,这是一坨猫。看着那坨猫缓缓远去,我转过头喊“算命啰算命啰,张天师再世,不准不要钱啰。”方丈说师弟你瞎闹,张天师是道教,我们是佛教,两者供的都不是一个祖师爷,怎可混为一谈呢。我说方丈,差别在哪呢?方丈说,简单点就是一个有头发一个没头发。我说哦,不过紧要关头就不要去纠结这些细节,挣钱要紧。方丈说你这么瞎闹,跟骗子有什么差别呢。我说是啊,你这种算命法,跟骗子有什么差别呢。方丈说,确实跟骗子没什么差别。我说方丈,既然这样还算命么。方丈考虑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心:收摊。 我用五味杂陈的目光看着我可爱的方丈,从决定算命到决定收摊,我们的顾客只有可怜的一个人,历时二十三分钟,但我们的准备工作却花费了三天零三个小时,主要用在培养方丈气质和仪态上,得来的成果就是方丈兜里的二百元。从出家忘情寺跟着他开始,我不知道方丈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他的经营寺院的理念是什么,做嘛嘛不成,做嘛嘛半吊水,我不禁深深滴怀疑人生,这是我需要的生活么,我是不是还要继续我的出家生活? 方丈见我眉头不展,关心的问:师弟你想什么呢。我从思绪中扳回了元神:方丈我在考虑还俗的事情。方丈惊呼:哇哦,我们不是好好的么,干吗要还俗呢。我说方丈,你看我都快找不到方向了。方丈手指一指:忘情寺就在我手指指的方向,我们回去吧,释梦师太几个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午饭呢。一听到午饭两字,我的肚子恰时地咕咕了起来。我说那就回去吧。 释梦师太是第二个知道我想还俗的人,就在我回到寺院刚坐下来没两分钟的时间里,肯定是方丈告诉她的,因为我有还俗的念头是突如其来的,释发和释情两位师兄不可能知道,我猜方丈和释梦师太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至于不到哪个般,有时间我会去了解清楚,毕竟出家人,搞小圈子是不允许的,社会上的不良风气,我认为不宜在寺庙里发展,我们总共在 5 个人,如果分成三派或者五派,大家吃饱了饭就相互扯后腿,那还出个鸟的家,我必须把这种不良风气掐死在萌芽状态。不过释梦师太的问话我不敢不回答,虽然我心情着实糟糕,她毕竟是副方丈嘛。 为什么出家?释梦师太问。 我厌倦红尘。我答。 为什么还俗?释梦师太又问。 我眷恋红尘。我答 还俗后第一件事干吗?释梦师太再问。 讨个老婆过日子。我答。 释穷你过来,看着你师傅,他脑子出问题啦。释梦师太招手把释穷叫到身边。 释穷脚步轻盈地来到我身边,看着我唯一的弟子释穷,他就是因为没钱讨老婆而出家的,我还俗的念头当时就打消了,没钱,还俗有什么意义呢,还是挣钱要紧,还俗了单枪匹马,在寺院,我们有个团队,虽然这个团队基本上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好歹是个组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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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 1 草帽的思想 2015-3-13 09:50
一个月后,包扎得像科学怪人的我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我三位师兄笑容满面的脸,我发出的第一声是歹徒抓到了没。释钱方丈说:“看,释玩师弟就是觉悟高,第一句正常来说是问我在哪,但他却问歹徒抓到了没,觉悟高啊阿弥陀佛。两位师弟,我看等释玩师弟伤愈后,有必要组织全寺学习释玩师弟勇斗歹徒的先进事迹。”释发和释情两位师兄说:“要的要的。”我等他们都说完了,问:“方丈我在哪呀?”方丈说:“看,释玩师弟终于正常了。”释发和释情同时说:“忘情寺。” 原来我被歹徒砍了 32 刀后,终因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当地政府为表彰我英勇的行为,特别嘉奖我们忘情寺 2 万元,本来是奖 18888 元的,说这个数字吉祥,但有人说 18888 四个人不好分,两万块除于四,刚好一个人五千,省掉不少算术上的麻烦。嵩山少林寺闻听我忘情寺的英勇事迹,由方丈释信大师亲自率领十大长老前来探望,并送上 1.2 万元的慰问金,两者相加,一共 3.2 万元。我被歹徒砍了 32 刀,折合一刀一千元人民币。面馆点的老板也爽快地免去了我们 20 元的蛋盖面钱。有了这 3.2 万元,我们全体人员顺利回到了忘情寺,重点是,没有再挨饿。 后来听释情师兄说,当时我们倍有面子了,释信方丈是大忙人,最近正在筹划少林寺在美国开分寺的事情,计划让少林寺上市,让信徒都成为少林寺的股东,做大做强指日可待。他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前来探望,还亲自送来慰问金,释钱方丈激动得快要晕倒了。虽然释信方丈和释钱方丈都是释字辈的,但人家少林寺千年古寺,人多势众,财力惊人,不是小小的忘情寺可相提并论的,释信方丈很快就是上市寺庙的董事方丈,这是大人物啊,难怪释钱激动得不能自已。回忆当时情景的时候,释发师兄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大有我见过大人物我牛逼的神采。我说幸好我命大,不然慰问金就得变成抚恤金了。释发和释情师兄连连点头称是。 从释发师兄口中得知,因我受伤极重,在医院抢救的时候医生一再叮嘱,营养一定要跟上去,否则刀伤很难痊愈。回到寺院后,释钱方丈召开会议后决定,我的伙食从斋改成荤,因此忘情寺养了许多鸽子。养鸽子的用意有两个,一个是给我补身体;二个是等我伤好后,剩下的鸽子还可以飞鸽传书,省下电话费,一举两得。方丈还规定,每顿必须给我超度一只鸽子,由深具厨师天赋的释情大师主打烹饪,一直到我活蹦乱跳为止。 营养上有了充足保证,我昏迷了一个月后,终于醒了过来。只是每天释发他们三人的清洁工作从扫树叶升级到了扫鸽屎,我抬头看了看两位师兄,脸上红光焕发,明显多了点横肉。我说你们肯定也吃了鸽子肉。他们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心照地眨眨眼,他们一脸幸福的笑容。 至于我身上的刀伤,释钱方丈已经有了安排,说从 3.2 万元中,抽出一千元让我去纹身,把横七竖八的刀疤纹成世界地图,我以后叫人帮忙挠痒痒会变得更方便,比如我说斯里兰卡痒,你直接在地图上找到斯里兰卡用指甲挠就行,再比如我说马来西亚痛,你拿一膏药找马来西亚贴上即可,快捷方便准确。我听了好是佩服方丈,这么难的问题,到了他那就迎刃而解。还有一个好处是,男人身上有纹身,日后行走江湖,脱掉衣服能对坏人起到震慑作用,看,我也是道上的。 自听了释发师兄的话,我相当佩服释信大师,他真是佛学界的奇才,连少林寺都能在国外开分院,还准备让少林寺上市,这是前无古人的创举啊,我说我想见方丈。释发师兄紧张地问,你见方丈干什么?我说我不告发你俩偷吃鸽子的事情。他的紧张顿时烟消云散。我说找方丈商量,忘情寺也学少林寺,上市。释发说上市有什么用处。我说以后忘情寺就不用为有没有香火钱而烦恼了,股民的钱就是香火钱,你想想,当我们忘情寺有几百个亿的香火钱,买架飞机去印度取经都行了,你看唐僧走路去西天取经,沿途荆棘横生、妖魔鬼怪众多,多辛苦。听到能买飞机,释发“嗖”的一声从我眼前消失,找方丈去了。结果不管我如何妙舌生花,方丈死活没同意,他说阿弥陀佛时机不成熟。 当我重新睁开眼看这个世界后,才发觉世界是如此美丽,连方丈脸上的褶子都显得那么可爱,只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让我很苦闷,我问:“方丈,这一个多月是谁帮我洗身子换衣服的。”方丈听我发问,扭头朝门外喊:“梦儿姑娘你进来一下。”“哎,来了方丈。”从门外进来一妙龄姑娘,长得很漂亮。我头“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这这这胸,这这这臀部。。。佛祖啊,我要还俗! 时间过得挺快,转眼间我就能下床行走了,照顾我的梦儿姑娘寸步不离,只是换衣服的活我死活不让她来干,她撇撇嘴,给我一个老娘早就已看个够的表情,让我很受伤。梦儿姑娘的到来,让整个忘情寺充满了生机,释情好像也从被人甩的深渊中拔身而起,每天一大早准时来到我的寝室跟我问声阿弥陀佛早,见梦儿姑娘不在,脸上就会出现失望的表情。释发每天扫地的时候都在唱歌,歌词只有一句:阿弥陀佛。说明,就算高级如和尚,也是不排斥女人的,何况是漂亮的女人。 对此事,我专门问过方丈。我说方丈,一个寺庙里收留女人,会不会被人说三道四?方丈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古以来寺庙是不准让女人进的,我就想打破腐朽的规矩。我张大嘴,实在无从反驳。方丈又说,自古以来僧人不准吃荤,我借你受伤需要营养的契机,也打破了出家人吃斋的传统,从这细节上着手,与时俱进,一个新时代的寺庙即将在中国诞生。说完他右手有力地挥了一下继续说,不然忘情寺怎么能上市呢。 我明白了,方丈虽然反对我让忘情寺上市的建议,但他自打与释信大师接触过后,心里还是挺羡慕对方的,反对只是时机问题。我在床上已经憧憬忘情寺上市后的盛况,方丈就是董事长,我们三个是董事会高僧,简称董事僧,我们晚饭后的日会就会变成董事会,当大家都董事的时候,相信方丈在和尚娶妻这方面也会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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